想到這,沈景墨又想到昨晚,沈景俢悄悄來找他,問他有沒有治療男人隱疾方麵的好大夫。
沈景俢,他不舉了。
不僅沈景俢,就連他叔父也不行了。
沈景俢以為他真的不能人道,所以過來向他討個經驗。
沈景俢說這話時,表情就跟天塌了一樣,他失去的不僅僅是房中一時的樂趣,他失去的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呀。
那謝無宴,定是日日都活在這種絕望和自卑之中吧。
真可憐。
想到這,沈景墨像贏了一場大勝仗一樣,又昂首挺胸起來。
他本生得不錯,如今一襲喜服下,更顯得春風得,英姿勃發。
隊伍過了兩條街,轉了個彎,遠遠便見到了寧遠侯府的門簷,三年前,他也是從這個方向騎著馬來迎親,隻是那時候,陸似錦還在孝期,皇帝特意開恩讓他們成婚,沒有鼓樂,陸似錦蓋著蓋頭上了花轎,直接隨他入了沈家。
沈景墨突然有些可憐陸似錦——嫁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寒酸,第一次好歹還有新郎官帶著迎親隊伍來接,第二次卻隻能被一頂小轎悄悄抬進王府。
陸似錦,你真的不後悔嗎?
“鑼鼓再敲響些!”沈景墨笑道。
隊伍的鑼鼓頓時更喧鬨了起來,遠遠傳了出去。
隻見寧遠侯府大門敞開,一個人影快步跑了過來。
沈景墨騎在馬上,遠遠認出了來人,那是魏淮山的義子魏衡,陸似錦十分看中,一直把他當自己親弟弟一樣。
來了,陸似錦讓人來求情了,是求他快點離開,還是終於知道怕了求他伸手再救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