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心臟,已經再經不起折騰了。
“葉家給了陪嫁,我們沈家也是出了一百八十抬聘禮的,這一百八十抬聘禮,每一件都是我們精心挑選的,不信你們看?真是天地良心,聖上賜婚,我們哪敢有一絲敷衍。”
沈老夫人一邊辯解,一邊領著人來到院中,將葉家返回的聘禮一一打開。
紅珊瑚擺件,白玉彌勒像,鑾金瑞獸香爐......每一樣都精美華貴。
這樣的聘禮,就是在滿是富貴人家的京城,也十分有排麵,也可見沈家對這門親事的看重。
賓客們一下對沈家有了改觀,紛紛主動向沈景墨敬酒,酒宴上氣氛總算又熱鬨了起來。
沈老夫人和沈景墨齊齊鬆了口氣,沈景墨臉上終於又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慌裡慌張地闖了進來。
“世子爺,來人了,來人了,寧遠侯府來人了——”
沈景墨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陸家來人了?該不是來要債的?
很快,他又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要安慰自己,還是說服自己。
不會的,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陸似錦怎麼會讓人來找麻煩?沒有人會在彆人大喜的時候上門要債打臉的,她不是這麼不懂禮數的人。她素來都是賢良淑德,對任何人都溫和有禮。
沈景墨的自我安慰還沒說完,隻見紫檀輕車熟路,領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沈老夫人臉色大變,對著紫檀喊道:“賤婢,你來乾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來乾什麼?我們還能來乾什麼,當然是來要債了!”
紫檀抖出手中蓋了官印的欠條,聲音鏗鏘有力,傳遍整個酒宴。
“眾所周知,沈景墨買凶劫持我家小姐在先,騙婚在後,順天府已判決我家大小姐休夫成立,沈家侵占的嫁妝也應立刻如數歸還!我們今天,就是是來要回我家小姐的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