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賭坊的勢力,遍布京城各處,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拉攏常勝賭坊,但沒有一個人成功。
謝無宴萬萬沒想到,這夥人竟然跟自己未過門的夫人有如此淵源。
不,不是未過門。
已經過門了,就差拜堂了。
禮部尚書那糟老頭又跑哪裡去了?
謝無宴不悅地向青楓使了一個眼色,青楓立馬從隻撒了銅錢的懊悔中回神,轉身快步去找禮部尚書。
眾人又是震驚又是豔羨地望著陸似錦,但陸似錦亦是一臉的茫然。
她心底的震驚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人。
浮光閣和常勝賭坊怎麼會給她送添妝?還是這般豪橫的一份添妝?
這世道是癲了嗎?怎麼人人都上趕著給她送禮,還都是半條街半條街的送?
陸似錦很想立刻拉住送禮的人問個清楚,但要開始拜堂了。
陸似錦隻得把疑惑先壓在心底,待婚禮結束後,明日再私下再聯係兩處。
主持婚禮的是禮部尚書,一個留著山羊胡的小老頭,兩頰酡紅,一看就是個嗜酒之人。
“先請高堂就位。”禮部尚書聲如洪鐘,宣道。
請高堂?
據她所知,謝無宴身世孤苦,無父無母,去哪請高堂?
陸似錦正尋思,忽然就見魏淮山和魏衡出現在視野中。
兩人撥開人群走來,手裡還捧著她父親陸長敘和她母親白卿塵的牌位。
陸似錦愣住,先前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一刻鐘前,她隻把這場婚禮當成一個過場,一個形式,卻不想在短短的一刻鐘內,竟然會淚目兩次。
許是因為眼淚模糊了眼,陸似錦再看謝無宴時,那冷冰冰的麵孔,竟泛著一絲暖意和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