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皇族,對整個慕容氏的羞辱。
不僅是皇族,天底下是個男人的,都會覺得羞辱,也隻有謝無宴這個閹人才想出這麼陰毒的法子。
“慕容琒接了?”安王還抱有一絲期待,是男人都不會接。
“何止接了,都已經掛上了,就掛在裕王府大門口。不用想也知道,明日一大早,裕王府便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安王胸口悶疼,氣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窩囊廢,全都是窩囊廢!
這麼好的時機,就算不要謝無宴的命,那也得讓他大出血才是,怎麼能讓他全身而退,還反被料理了一番!
屬下等他氣順了一些,繼續稟道:“王爺,還有一事。今日九千歲迎娶陸氏,浮光閣和常勝賭坊都給陸氏送去了一份添妝......”
“這種後宅婦人的小事,就不要拿來煩本王的耳朵。”安王不耐地打斷道。
心腹看著他,繼續道:“可......那添妝不一般,浮光閣送了許多名畫古籍,光聽瀾居士的蘭花圖就送了一箱子,常勝賭坊更是,直接送了半條街。”
“多少?”
原本聽到添妝時,安王並不在意,寧遠侯府曾也盛極一時,兩個公子出類拔萃,尤其是陸家長子陸九思,才思敏捷,備受讀書人推崇,陸家有些遺留的人脈很正常。
但聽到‘一箱子’和‘半條街’時,他整個人都驚住了。
那浮光閣,他親自登門拜訪多次,都未能入門,顧聽瀾的畫更是連個影都沒看到一眼,顧聽瀾竟直接給了陸似錦一箱?
還有常勝賭坊,他花了這麼多年時間,都沒能拉攏,怎麼就跟那陸氏扯上關係了?
“陸氏何時跟浮光閣和常勝賭坊搭上關係了?”
看樣子,關係還匪淺。
安王心中拂過一絲痛惜。
這兩股勢力原本屬於他的,如果沈景墨那個蠢貨沒跟陸似錦鬨翻。
現在,白白拱手給了謝無宴那個閹人。
那閹人從不做賠本買賣,他是不是早知道陸氏背後隱藏的勢力,才會不惜代價把人娶進門?
安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這何嘗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不是一直發愁不能往謝無宴身邊安插眼線嗎?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好人選擺在眼前。
“讓沈景墨去拉攏陸氏,不擇手段。”
心腹手下有些錯愕:“這?王爺,沈景墨和陸氏此前鬨的不死不休,這恐怕不行,況,這陸氏如今已經是督主夫人了。”
“愛之深恨之切,正是陸氏對沈景墨有感情的,她的反應才會這麼大,不然過去三年也不會這般儘心儘力。至於什麼督主夫人——”
安王冷笑了一聲:“若沈景墨能給那閹人戴頂綠帽,豈不是更妙?”
心腹想說什麼,但看安王眼中神券在握的神情,不忍戳破,今晚還有個壞消息還沒稟告呢。
“王爺,戶部侍郎招了,供出了戶部尚書張文程。”
換言之,王爺的錢袋子,被打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