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隨侍太子左右,有無數的機會慫恿太子杖殺這個閹狗。
若是那時便除了這禍患,今日怎會被他騎在頭上?
“今日輿論已經堆起來了,就差一個導火索了,明日想辦法讓何氏再去一趟千歲府,最好是讓她在千歲府見點血。她要是不願,找個人幫幫她,總之,人必須死在千歲府。”
這次,他一定要扳倒明鏡司,沒有明鏡司,謝無宴就是個沒爪的病貓,看他還怎麼蹦躂!
心腹領命,卻忍不住猶疑道:“王爺,這次明鏡司有些反常。外頭鬨得這麼凶,謝無宴一點反應沒有,隻抓著街上的幾個刺客反複不停地審問。這裡頭恐怕有詐,咱們是不是要小心點?”
“哼!”安王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謝無宴不過是黔驢技窮罷了,能有什麼詐?”
心腹不安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會不會,謝無宴已經抓到了張文程的罪證,所以有恃無恐,隻等我們鬨起來,然後一網打儘?”
安王骨子裡對謝無宴的輕蔑都快溢出來,“謝無宴要是查得到,也不用等到今天了?十幾年,連張文程的枕邊人都查不到蛛絲馬跡,他去哪裡查?輿論已經起來,民心也已經有所倒向,我們已經占領了道德高地,就算這時謝無宴拿出什麼罪證,我們也可以反扣在他頭上,說他捏造證據,血口噴人。反正這種事,謝無宴也沒少做,百姓們隻會信我們,不會信他這個慣犯奸臣!”
安王胸有成竹:“謝無宴這次必敗無疑!”
“是嗎?”
不待安王話語落地,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寒冷的夜風瞬間從外席卷而來,風聲之中,一襲織金蟒袍的謝無宴,踱著四方步,旁若無人的走到了安王的輪椅前。
“這次,恐怕又要讓安王殿下失望了。”
謝無宴垂眸,挑眉看著輪椅上大驚失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