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似錦不由蹙起眉頭,“怎麼,我不懂規矩,崔七姑娘上門來教我規矩來了?”
崔漫雪麵色一僵,眼淚汪汪道:“表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是逼不得已。”
崔漫雪卷起衣袖,露出青一道紫一道的手臂。
崔漫雪的婢女湘竹也跟著哭道:“表小姐,求你可憐可憐我家姑娘吧。自從新夫人進門之後,新夫人對我家姑娘動輒打罵,姑娘每日活得戰戰兢兢,姑娘的親事也沒人再管,姑娘沒辦法呀,隻能去討好倩倩郡主。”
陸似錦大婚那日,崔弘文被關進了棺材,雖然沒有真的被活埋,但也要了半條命,至今還關在順天府的大牢裡,等著秋後問斬。
李琴也因為被謝無宴送去裕王府走了一遭身敗名裂,崔家趁機休了李琴,把李琴趕出了崔家。
崔漫雪本來在崔家就沒什麼存在感,以前因著寧遠侯府和陸似錦的照應,崔家雖然不重視但至少不會苛待,如今和寧遠侯府不僅沒了關係還結了仇,崔家自然不會再把她當人看。
崔子安的外室扶正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崔漫雪。
怨不得誰,這都是她娘李琴做下的孽,當初她怎麼挑釁欺辱那外室的,現在人家一並施加在崔漫雪身上。
這都是報應。
陸似錦是有點善心,但那點善心,早已在大長公主府被消磨乾淨。
“這是崔家的家事,天底下斷沒有外人插手彆人家務事的規矩。”
陸似錦將人拂開,視若無睹一般側身走開,走向寧遠侯府的大門。
崔漫雪追了上去,大哭道:“表姐,我真的錯了,你再疼疼漫雪。”
“救救我,表姐,我不能待在崔家了,表姐,求你救救我。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我要離開崔家,我每天都很痛苦,父親不疼我,繼母一個勁的磋磨我,表姐求你了,救救我呀。我給你跪下了,我給你磕頭認錯。”
陸似錦無動於衷,“紫檀,把人拖走,不要擾了鄰裡的清淨。”
紫檀立即上前來拉人,崔漫雪看著陸似錦那冷酷無情的表情,一下怒起:
“陸似錦,你能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何芝四處奔走,就不能救救我嗎?我好歹喊了你十幾年姐姐,以前你說要把我當妹妹疼,都是騙人的是不是?”
“既然你從一開始就不真心就是在騙人,那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