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跨進門,看著這一張張醜惡的嘴臉,嘴裡不由發出一聲冷笑。
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他們早該跳出去了。
“你來乾什麼?”沈老夫人看著沈廉便沒有好氣。
沈廉也不想在這多待一瞬,開門見山,將斷親書拍在桌上。
“把族譜拿出來,把我的名字劃掉,我不想跟你們,跟這明威侯府有任何瓜葛!”沈廉擲地有聲道。
沈景墨一驚,張口喊道:“三叔......”
沈景墨父親早亡,沈景墨年少時,二房無能,整個沈家都是沈廉在外支撐。
如今,他一無所有,若是連家裡唯一的助力都丟了,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三叔,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血溶於水......”
沈景墨這會子到知道說血溶於水,來跟他攀親情了,昨日呢,昨日他去哪了?
“不要叫我三叔。”沈廉伸手製止了沈景墨的言語。
這一群人裡麵,沈廉最恨的就是沈景墨。
沈景墨父親早亡,他自認為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該斤斤計較,能者多勞,能照顧的他也儘心儘力照顧。
沈景墨第一個字是他教的,第一個先生是他去外麵請的,甚至他去書院的學費束脩都是他用俸祿供應的。
他弄丟了祖宅,二房鬨著要分家,他勸慰他,甚至四處為他奔走。
結果,他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我不是你三叔,從現在起,我們不是親人,是仇人!”
沈廉沉著臉,咬牙切齒地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彆想著用孝道用仁義來威脅我,昨天你們已經見識到了,一個人瘋了,那可什麼都乾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