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放棄我,但我自己絕對不可以,也或者說是曾經的自己不可能放棄我。
就這樣,我任由她拉著我的手,一道光目閃過,刺目的光芒直紮眼球,讓我忍不住微微皺眉,下意識的用手來遮擋。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聲驚喜的歡呼。
“醒了醒了,夫人醒了,太好了,她終於醒了!”
誰醒了?什麼意思?我心裡有些想不明白,等眼睛慢慢適應了光亮後,我才徹底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潔白的房間裡。
再仔細看了一眼,這裡似乎是醫院。
我的身旁守著江封宴,此刻的江封宴顯得有些狼狽不堪,連胡須都慢慢長了出來,領帶隨意的挎在脖子上。
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經有好幾天沒換過了,眼球通紅的布滿血絲,也不知道是幾天沒合眼。
至於剛才那聲歡呼的聲音自然就是李安的,等我反應過來時,李安帶著一群大夫急匆匆的衝進了病房。
“大夫,大夫快看看我們夫人!”
一群大夫急忙上前打開手電筒,四處檢查照射我的眼球,測試我的聽力,一係列手段都用上了,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我沒事。
大夫過來的時候焦雲山,一把將江封宴薅到了一旁,等大夫確定我沒什麼大問題後,這才放開了人。
等大夫離開後,江封宴緩步來到了我的麵前,與我對視半天後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