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春可找黃福去了?”
“去了,晚膳前便去了,按殿下的吩咐,今晚便把管庫房的賬簿鑰匙,以及一應奴仆籍契都拿到。”
拂冬給薑雪簡單擦洗完手臂,將布丟到銅盆中,伸手為薑雪拆下發髻。
“殿下怎麼還需特別交代,讓江侍衛陪曉春去?”她笑道,“這是顧府,又不是豺狼窩。難不成黃福一把年紀還能把曉春吃了?”
薑雪冷笑,豺狼窩?這地方沒摸清摸透之前,隻怕比豺狼窩還要凶險!
她懶懶開口道:“日頭下了山,這顧府她也不熟悉,多叫個男子陪著總是不會錯的。”
“殿下,”拂冬開口,“奴婢可以說句話嗎?您別不高興。”
薑雪瞥她一眼,噗嗤笑出聲來,輕輕錘了她一下,道:“你這丫頭,在我跟前嘴巴什麼時候有過遮攔?如今倒怕我不高興?”
拂冬曉春都是打小就選入宮中侍奉她的,三人一同長大,薑雪待她們二人從來都是視作姐妹。
曉春心細如發,周密謹慎;
拂冬心直口快,性情爽朗。
“如今您不是嫁了駙馬嘛......”拂冬嘟嘴道。
“說吧,在我麵前不用顧忌這些。”薑雪道。
“說實話,我不是太喜歡駙馬。”她沒頭沒腦冒出這樣一句話,薑雪扭頭看向她,以為她知道了些什麼。
“不止是我,”拂冬停下拆卸發髻的手,擺擺手道,“曉春也一樣。我們都不喜歡這位駙馬。”
薑雪沉默。
拂冬忙道:“殿下是不是生氣了?哎呀,我就知道不該說這種話。”
她作勢要跪下,薑雪一把扶住她,笑道:
“你如今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當著我的麵就敢說不喜駙馬這樣的話了?”
“殿下恕罪。”拂冬忙求饒。
“說來聽聽,為什麼不喜駙馬?”薑雪靠著梳妝台,支著頭,笑意盈盈道。
看公主這樣子......應該是沒有生氣。
拂冬鬆了口氣,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