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並不搭理他的嘲諷,自顧自道:“既然信中提及顧霖壇,想來即便顧霖壇不知道他們計劃的來龍去脈,但也定同布局之人有聯絡往來。”
“他若真不知道,我們就讓他知道。”
“可北奚戰馬此事目前來看,與顧霖壇可扯不上分毫關係。”景曄道,“難道公主想......”
“沒有關係,”薑雪目光冷冽,道,“那就讓他與此事扯上關係,脫不開的關係。”
話畢,她伸手向炭盆之上,離火源越來越近。
烈火灼燒之痛讓她啥事抽回了手。
她轉頭看向景曄,道:“置身炭火之上,我不信他沒有反應。”
景曄隻低頭去看她的手。
薑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將手藏進袖子裡。
“此事,約莫可以從顧府事發,”薑雪道,“我倒有個時機,不過要請王爺靜待。”
“知道了,”景曄看她袖中揉搓手掌的動作,突然不耐地站起身,道:“孤會讓人去盯著那糧行,若能再發現疑似商隊,孤會等他們出城再扣下人,然後靜候公主所說的,時機。”
“你是要將他置於炭火之上,沒必要引火燒自己的身。”景曄冷冷丟下一句,“這是蠢人才做的事情。”
說罷便推門而去。
薑雪有些愣住。
這人一天到晚怎麼老是神神叨叨的。
顧不上撇嘴,她趕緊將手抽出,這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手背已經被炭火燎個通紅。
拂冬見門被推開,正想走近,卻迎頭差點撞上景曄。
她站定皺了皺眉頭,正要出口指責他耽誤薑雪就寢,景曄卻隻冰冰冷丟下一句:“去給她拿燙傷膏。”
說罷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