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戰勝的將軍一樣,姿態傲然,高高在上的看著傅臻謄。
他料定傅臻謄不敢在法院門口動手,他倒要看看這下傅臻謄還能怎麼狂。一個二手的女人,也難為還有人當個寶。
賣保險的小銷售,眼界也就這樣了,配許嫣桑,破鍋配破蓋,倒是剛好。
他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太明顯,明顯到傅臻謄一眼就看穿他內心的齷齪想法。
傅臻謄抬手按住許嫣桑的肩膀,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在打顫,他的眸色更冷了些,聲音卻很輕柔,“嫣桑,往後退一下。”
許嫣桑被他強按著往後,然後傅臻謄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西裝外套,交給許嫣桑,解開襯衫的扣子,往上捋了捋。
許嫣桑心頭一跳,瞬間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連忙伸手想拉他,“彆......”
可她還是太晚了,傅臻謄的鐵拳已經狠狠地錘上了周牧川的臉!
她似乎聽到一聲很小的“哢嚓”聲,周牧川捂著鼻子痛苦的嘶吼出聲,鮮血從他的指間淌出來,竟是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啊!”周若棠尖叫一聲,惡狠狠的瞪著傅臻謄,“你們竟然敢打人!這可是法院門口!你們當真無法無天了!”
傅臻謄對周若棠的話置若罔聞,不疾不徐的係上襯衫扣子,從許嫣桑懷裡拿過自己的西裝外套重新穿上,而後,才抬眼看向狼狽不堪的周牧川。
“隻有最廉價的男人,才會以女人的身體為勳章,你如果真愛過她,不會舍得這樣糟蹋她,由此可見,嫣桑和你離婚,恐怕是此生最明智的選擇。”
他的聲音沉穩,仿佛沒有什麼情緒,可周牧川不經意抬頭,卻看到了他眼中壓抑的滔天怒火,像是能把一切焚燒殆儘的狂妄。
這氣勢,竟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傅臻謄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拉起許嫣桑的手,轉身離開。
周牧川的首席律師,叫劉晨東,精通民事糾紛,北城戰無敗績,最開始也是他提醒周牧川絕不能動手。
早在衝突開始的時候,他就拿起手機,錄下了完整過程。
此刻看著那兩人的背影,他低聲對周牧川道,“對方在庭審當天,法院門口動手,我們手握證據,這場官司可以贏得很漂亮。”
周牧川捂著斷掉的鼻梁骨,臉色鐵青,眼神陰鶩,聲音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不隻要贏,我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是。”
另一邊,許嫣桑也想到了這一層,不禁有些擔憂道,“我看到那個律師錄像了,開庭當天發生肢體衝突,還是我們先動的手,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周牧川的律師,無理都能爭出幾分理,更彆說他們這次占了理,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把他們往死裡摩擦。
傅臻謄聞言,腳步一頓,側過頭來看著她,黑眸深深地看著她,“是不是覺得我太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
許嫣桑搖了搖頭,“怎麼會,我很感激你。”
沒人知道,被周牧川那樣羞辱的時候,她有多痛苦和無助。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傅臻謄打周牧川的那一刻,她慌張之餘,眼眶也濕潤了。
她隻是有些擔憂,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化解危機。
傅臻謄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突然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滴,笑了,“放心,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許嫣桑心裡漲得滿滿的,感動的想哭。她何德何能,竟然遇到這麼溫柔又暖心的人,萍水相逢,卻會關心她,會心疼她的遭遇,也會不計後果替她出頭,簡直比親生姐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