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等李若璉走後,朱由檢又看向了張慶臻。
“惠安伯,這件事你怎麼看?”
張慶臻心裡暗暗叫苦,他自己就是勳貴一員,而且又牽扯到宮禁之事,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不想參與到 這裡麵。
但現在皇帝已經開口發問,他隻能回答。
他鄭重躬身道:“陛下,臣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是很清楚,但成國公既然牽扯到吳惟英的謀反案中,那就是亂臣賊子,就是臣的敵人,臣願為陛下誅殺此僚!”
朱由檢對他回答很是滿意,點頭道:“好,朕知道了。”
“走吧,帶朕去休息。”
“臣遵旨。”
指揮使司後院的正房,周圍全是錦衣衛和西廠的番子。
待張慶臻離開後,朱由檢拒絕了方正化伺候自己洗漱,繃著臉對方正化吩咐道:“走,立即離開這裡,回宮。”
方正化一愣,接著一臉煞氣的問道:“皇爺,可是張慶臻那狗賊要對您不利?臣這就去宰了他!”
朱由檢緩緩搖頭道:“沒有,朕沒看出惠安伯有不臣之心。”
輕歎一聲,朱由檢才繼續道:“成國公府畢竟是自成祖年間就傳承下來的國公府,好幾代人都曾執掌京營,和京裡的勳貴大臣們又多有姻親往來,在大明可以說是樹大根深。”
“有些事,朕也不得不防。”
“好了,莫要再多說了,我們立即離開,走後門。”
“臣遵旨!”
方正化咬牙應道,他已經下定決心,誰敢傷害皇爺,他就要把誰的腦袋砍下來!
朱由檢換上一身錦衣衛的公服,在方正化等聊聊幾人的護衛下,以向宮中傳遞消息的名義,悄悄離開了西苑大校場。
一番繁瑣的程序後,朱由檢這才回到紫禁城。
與此同時,成國公朱純臣,正在後院的花廳中焦急的來回踱步。
“爹,這大半夜的,您老人家不去休息,在這裡溜達什麼?”
一名長相有些輕浮的三十多歲青年,走進花廳,打著哈欠,對朱純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