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經過我時想狠狠撞我一下,可她那點小伎倆,我一眼便能看穿,因此腳步一錯直接躲開了。
她踉蹌一步,差點跌倒,見謝澤漆看她,強笑著解釋一句:“我有點頭暈......”
鄭氏板著臉,顯然不悅至極,隻是這火不能衝著女兒,便對著下人發了出來:“要你們乾什麼吃的!連小姐都照顧不好!還不快護著兩位小姐去更衣!”
花園旁有一排角房,今日早就被整理出來,供給女賓使用,方便夫人小姐或休息或更衣。
秦笙前呼後擁著七八個婢女進了屋子,我這裡卻依舊隻有兩個鄭氏指來看管我的婆子,她們將乾淨的衣裙一股腦塞給我,便將我一人推進了門。
我也不在意,多少年都是自己打理自己,便是現在要我呼奴喚婢的,我也做不來,自己反而更自在。
三兩下換上乾淨衣裙,我剛要出門,原本關得好好的房門忽地被推開,外麵本應守門的婆子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來人見我衣著完整,詫異了一瞬,緊接著一咬牙直接上前,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就要脫我的裙子。
“彆急啊,”我笑了一下,總算等來了重頭戲,想必這位就是我的好妹妹安排給我的‘奸夫’。
後退兩步躲開他,我按著衣襟:“好哥哥,這種事總要你情我願才有樂趣不是嗎?”
見我沒有要叫人來的意思,更是似乎對與他親近毫不反感,男人也沒有非要捂嘴,一雙小眼睛滿是銀邪,不住上下打量著我:“我竟不知大小姐是如此知情識趣之人。”
“也是,有那樣的娘,上梁不正下梁歪,想必你也是從小耳濡目染著,早就學會了這一套。”
我停下動作,忽然問:“秦笙許了你多少好處?”
“大小姐,你我二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老爺夫人要你嫁給彆人,你不樂意,今日之事我們隻是情不自禁,又關二小姐什麼事?”
想必一會兒來了人捉奸,這男子便會以這幅說辭將我與他有私情的事情嚷嚷的人儘皆知,到那時既捉奸在床,又有人證物證,就算我不被沉塘,也絕無可能再嫁入永安侯府。
秦笙玩弄手段,眼前的人不過隻是工具,我本不在意,隻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起我阿娘。
胸中戾氣徒然升起,我的頭像要炸開似的劇痛起來。
許是我臉色不對,男子不再廢話,直接上手就要把我按倒在榻上:“大小姐,春宵苦短,咱們還是先把事情辦了,小的再陪你聊天也不遲。”
我閃身躲開,將他踹翻在地。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猝罵著爬起來,轉頭隻瞧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恐而醜陋。
“你要......你要做什麼!”
“不乾什麼。”我的聲音異常冰冷,高高揚起手臂,閃過利刃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