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望著偽君子一樣的父親,佛口蛇心的鄭氏,矯揉造作的秦笙,怒氣翻湧而起,這惡心的一家人——
忽然,儘意握住我的手,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手一直在顫抖,她身上的藥香與謝澤漆如出一轍,淺淺淡淡飄過來,下一瞬,混沌的大腦重歸清明。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儘意,腦海中將最近的事情過了一個遍,察覺出幾分蹊蹺,幾乎是瞬間便改了主意,定下神看向秦伯遠:
“今日之事究竟如何,想必父親已經心中有數,就算惦記我出嫁後為府裡謀好處,總也要讓我在出門子前這最後一段時日過些安生日子才是。”
秦伯遠見我竟然願意退一步,更是第一次明確表態應了這樁婚事,大鬆一口氣,高興道:
“這是自然,今夜你便住到蘭軒去,往後的日子,我也會叫你母......叫鄭氏仔細打點你的嫁妝,隻要你能想通,你永遠是秦府大小姐,秦府永遠都是你的家。”
秦笙不可置信看著秦伯遠:“爹?”
秦伯遠瞪了一眼秦笙:“笙兒,往日爹就是太寬縱了你,才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今日竟然差點闖出大禍!如今隻死了個家生奴才,雖說名聲上有些妨礙,但問題不算太大,如若真要按著你......”
他沒說完,隻冷哼了一聲:“罰你禁閉半月,抄書十遍!”
秦笙還想叫,被鄭氏按住,她的確比她女兒聰明得多,知道此時情勢在我,秦伯遠看中永安侯府的婚事,因此對我如今的態度不可為不重視。
今日的局又擺明了是秦笙設下,不光他看出來,在場的夫人們都心知肚明,在這種情況下,秦伯遠不可能不做出罰她的姿態,否則不好對我交代。
秦笙隻好咬牙認下,委委屈屈行了一禮便告退,鄭氏還能端住慈愛的姿態,絮絮囑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