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我將香囊還給她。
儘意頭低了低:“這些足夠用到大婚了。”
這就是赤騍騍的要挾了,看來關於我的病,謝澤漆確實知道不少東西,隻是他不肯直白告訴我。
也是,這世上的好東西,若是想要,又有哪一樣是能輕而易舉便得到的呢?
何況還是彆人的東西,要人平白無故雙手奉上,豈不是無稽之談。
總要付出些代價才是。
我又看向儘歡:“說說看,關於這樁婚事......謝澤漆是怎麼想的。”
以永安侯府的門第,何等顯貴,便是公主也尚得。
以謝澤漆那般人品,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他不願,通通都是放屁而已,我才不信他會妥協。
哪怕秦伯遠身為監察禦史,負有監察內外官吏,肅正朝儀等職責,又能直麵聖上,可品級依舊隻有七品,與超品侯爺對比猶如雲泥。
如今謝澤漆竟能接受七品監察禦史之女為正妻,且不是在京中慧名遠播的秦笙,而是我這名不見經傳的秦箏,若說其中沒有內情誰會信?
儘歡謹慎回答:“奴婢們在家時,原是聽說了世子爺並不情願,還與老侯爺屢次吵過嘴,隻不知為何這兩日改了主意......”
她大著膽子看了看我:“許是見了小姐,覺著小姐合心意,這才點了頭。”
我失笑,謝澤漆見我時,我剛發病,心煩意亂之下剁了馮媽媽,若是這樣也能合他心意,那謝澤漆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