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女竟能以為這種話能將住我?
真是好笑。
我慘然道:“畢竟不如妹妹跟著夫人出入京中大小宴席,見識頗深,自打六歲那年搬進小院,十年間足不出戶,不見外人,舉止失禮也不是我的錯,能有此等發揮已是不易。”
眾人一靜。
蘇家的敗落和我阿娘的消失,秦笙等小輩不清楚,她們這些夫人都是門兒清,見我提起,一時間竟誰也不敢接話。
我擦擦眼角,又露出堅強的表情:“不過妹妹提醒的是,往後我自會小心,絕不會再丟了秦府與未來夫家的人。”
這話說完,幾位夫人都笑了,鄭氏怕我再說什麼有的沒的,趕緊打圓場:“你有心了,隻是女子還要以貞靜為美,已然定了親,往後多在家中也是好的。”
居中一位養尊處優的夫人忽然道:“鄭夫人可不地道,有這樣標致的女兒,竟還藏著掖著!”
旁邊的夫人笑:“再藏著掖著,不也叫你訂了去!”
想來頭一位說話的便是建平郡主,也是謝澤漆的母親了。
我仔細打量她,果然發現她與謝澤漆麵上有幾分仿佛。
“好姑娘,快教我看看!”郡主衝我一招手,不等我反應,有人便將我推了過去。
“果然好人品,”她笑著看了看我,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下來,“我沒什麼彆的準備,如今上了年紀,這對鐲子我戴著總覺得有些不趁手,隻是惜它貴重奇巧,才帶了出門。”
“今日一見你,我方知道它遇見了真正的主人!”
我抬起手腕,金鑲玉的鐲子本屬常見,隻是這鐲子中鑲嵌的和田玉上有一點鴿血紅,觸目驚心,分外惹眼。
已經是極為難得的樣子,這樣的鐲子卻有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