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漆炫耀似的說:“這是我從江南帶來的一批姚黃牡丹,晉給聖上後還餘下幾盆,今日崔閣老的嫡孫滿月,那些金玉之物送著無趣,我便帶了一盆來,也給諸位開開眼。”
“一盆牡丹也值當特意端來嗎?”不知是秦笙非要抬杠,還是她想吸引謝澤漆的注意,明明眾人都在誇,偏偏她要另起調門。
這下連鄭氏都不能裝作無知,拉了兩下秦笙的袖子,想要讓女兒閉嘴。
我卻知道,自從我露了麵,這些夫人們眼裡就再也看不見秦笙,已經足夠讓她難受,謝澤漆來了以後一直站在我身邊,就算眾人說話時,他不是動動我的裙擺,就是扶了一下我的發釵。
將親近做足了十乘十。
除了方才斥責秦笙對嘴那一次,更是正眼都沒瞧過秦笙一次。
兩下裡一加,她能忍住才怪。
畢竟是被秦伯遠和鄭氏從小捧到大的,能有多少耐心。
鄭氏一攔,秦笙已經恢複了幾分理智,想要往後縮,我在這時忽然側首。
謝澤漆一直貼著我站,因著他站沒個站樣,原本便往我這邊傾斜了幾分,我衝他那邊一動,似乎是想要與他說些什麼,可從秦笙的角度看,便是我恰好轉過去,在眾人目光看她時,親了謝澤漆一口。
“狐媚子!”她眼睛一紅,指著我怒氣衝衝道,“青天白日的,你竟敢有如此孟浪之舉!”
眾人隨著她的手看向我,我故作無辜:“妹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