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今日告狀鄭氏收斂,隔不了三五天她還是能繼續這樣做,誰讓主持中饋的是鄭氏,她有管家權,就能轄製住我。
不過,我的本性是吃什麼都不肯吃虧,阿娘走了,這府裡再沒人能讓我忍一口氣,大廚房不給我準備飯,那我就自己找地方吃。
於是我笑眯眯道:“想來是府裡事務繁多,大廚房忙不過來也是有的。”
秦伯遠謹慎看著我,這些日子他已經能夠瞧出我並非什麼善解人意的小白花,也不是好欺負的菟絲子,我是有毒的夾竹桃,美則美矣,卻能要人性命。
沒辜負他的期待,我撣了撣身上的點心碎:“我便隨著阿爹一起吃就好了,以後讓他們把飯送來書房。”
後半句我是對著儘意說的。
“你這是胡鬨!”秦伯遠瞪了我一眼,“為父身為朝廷命官,手上有無數機密,書房重地,豈容你放肆!”
我故作無辜:“爹,女兒就是來吃頓飯,又不是要找你的貪汙受賄證據,你緊張什麼?”
秦伯遠臉綠了:“你胡言亂語什麼?”
“開個玩笑,阿爹不會當真了吧?”
我嗬嗬一笑:“滿京城誰不知秦大人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在正七品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年,依舊不慕權貴,不攀龍附鳳。”
我說的話內容有些嘲諷,可語氣偏偏真摯誠懇,一時間秦伯遠難以分辨,最後隻能將氣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