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遠被我噎了一下,將不善的眼神投給門房:“到底門口有誰?是否與大小姐有關係?一個門房連傳話都傳不清,要你有何用?還不速速稟來!”
門房不敢再耽擱,一咬牙道:“回稟老爺,此事應與大小姐無關,門口有一位婦人領著孩子前來尋親,她說......說......”
“到底說什麼了!”得知與我無關,秦笙翻了個白眼,老大不耐煩。
“說那孩子......是老爺的骨肉。”
門房哆哆嗦嗦說完,好似當場放了個大雷,果然將在場所有人炸的人仰馬翻。
秦笙一拍桌子:“你渾說些什麼!”
秦文軒也怒道:“往日裡我看你當差也算勤勉,怎麼今日是得了失心瘋不成,竟敢當著主家如此胡言亂語!”
我捏著手帕,隨大流擺出一副吃驚神色,對眼前的事早有預料,隻是肚裡差點沒笑破。
鄭氏一語不發,隻用眼睛瞧秦伯遠,畢竟此事關鍵還在秦伯遠身上,她與秦伯遠同床共枕十餘年,對他的反應了如指掌,怎能不知此刻他的表情代表了什麼?
那是心虛。
秦伯遠乍一聽慌亂了幾分,見一屋子夫人兒女俱在,立刻咳嗽兩聲斥責道:“放肆!什麼阿貓阿狗上門來尋親,胡亂攀附著,我都要認下來不成!”
他站起身:“我這便隨你去看看,到底是哪裡來的無知婦人,竟敢汙蔑朝廷命官!”
鄭氏雖然不滿,也對那母子的身份心中有數,見秦伯遠不認,便也順著他說:
“定是哪家的瘋女人跑了出來,要我說也實在可憐,老爺消消氣,我們府家大業大的,到底不便與升鬥小民一般計較,不如送往京郊的育善堂,也算是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