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蘇家已經倒了,可他們家在軍中一向有人望,若是蘇繡雲回保定,難保消息走漏不出去,到那時......隻怕老爺會有麻煩。”
鄭氏幽幽看著我和阿娘,我至今仍然記得,那雙狼一樣的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光:“不如,就在府裡收拾個小院子,不給她任何供給,也沒有奴仆侍從,任她自生自滅算了。”
“芯姨......?”我不可置信望著這個女人,從小我在阿娘身邊,沒少聽她講她與芯姨的過往,兩人自小相識,相伴至今,可這個女人......
阿娘早已經受不住打擊昏死過去,我尖聲叫著撲到她身邊,對著所有人拳打腳踢:“我不許你們碰我阿娘!”
秦伯遠憤怒道:“秦箏!地上的不是你娘,是個賤婦!若你再叫她一聲娘,你就沒有我這個爹!”
我才六歲,我知道什麼?
我不懂為什麼前一日還把我抱在懷裡的爹爹如今對著我娘喊打喊殺,不懂為什麼慈愛給我點心的芯姨扭曲而惡毒的朝我笑,更不懂為什麼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麵得我照顧的妹妹竟然恨我至此。
秦笙大叫:“她知道!我看見了!她與她娘跟那雜役一起走!”
秦伯遠咬牙切齒道:“既然你非要認這個娘,那以後你就跟她一起過吧!”
從那天開始,我和阿娘被關進小院。
開始時,門口還會有雜役守門,鄭氏和秦笙三 不五時便來嘲笑羞辱一番。
秦伯遠也來過一次,就在阿娘小產後,可那時阿娘奄奄一息,孩子沒保住,她的命也去了半條。
他來卻是想叫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