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我勸了勸他:“反正我也習慣了,沒事的。”
那時蘇樓的眼神我看懂了,是心疼和無奈。
隻是我總覺得,他與我阿娘之間怪怪的。
兩個人經常借我的嘴互相打聽彼此情況,開始的時候還遮遮掩掩,兩三年以後,阿娘甚至會做些小菜叫我帶出去給師父。
我很有些不解:“他倆到底什麼意思?”
天冬正在一邊紮馬步:“你笨不笨,還能有什麼意思,師父喜歡雲夫人,雲夫人也喜歡師父。”
我翻了個白眼:“笨蛋,這我還能看不出?可他們兩個為什麼連麵都不見一次?”
沒錯,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可他們兩個最接近的一次,還是蘇樓第一次從我回家時看見了阿娘的背影。
自從那次以後,他下了大力氣教我輕功,我學得慢,他就教天冬。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我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身法步數,天冬隻看師父演示一遍便記了個七七八八。
天冬學會了以後,就由他帶我回家。
阿娘第一次見天冬時是第二年的春天。
經過一個冬天的學習,天冬的輕功已經練得有模有樣,雖說還做不到踏雪無痕,可帶人翻牆已經是輕而易舉。
隻要師父在京城,我每日都是這個時間回來,因此阿娘早早等著,隻是今日瞧見不但我自己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年,不由得驚訝的瞪圓了眼。
天冬也是第一次見我阿娘,我眼看著他臉紅了,囁嚅著打招呼:“雲夫人好。”
阿娘笑了:“你便是天冬吧?我聽了很多次你的聲音,還是第一次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