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挑明:“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秦,我與秦文軒也沒什麼感情,我喜歡朗兒弟弟,也想著在出門子前與他多培養些感情,如此一來,日後在這秦家,也能有個靠得住的娘家人。”
秦伯遠知道我與鄭氏之間的恩怨是無法一筆勾銷的,我這樣說,恰好戳中了他的心事,雖然用我攀附永安侯府,可他對我能發揮的作用不是不擔心的。
他最擔心的不是我的無用,而是將我嫁過去以後,我反而挑唆著謝澤漆轉頭對付秦府。
就連他自己都知道,這秦府虧欠我與阿娘良多,自然是心虛極了,聽我說喜歡秦文朗,麵上便現出三分喜意。
我這些日子見天兒的來與他一起吃飯,做足了孝順女兒模樣,如今又說了些‘心裡話’,秦伯遠耳朵裡聽著,不說信了全部,也有個七八分。
他巴不得我能對秦府多些感情,一想秦文朗也是他的兒子,以後習文練武,入朝為官,有個感情深厚的世子夫人姐姐幫襯,總比他單打獨鬥要強。
有鄭氏在,秦文軒與秦文朗又差著歲數,絕對親近不起來。
這買賣不虧本。
於是他笑道:“箏兒提醒的是,我也用完了,正巧今日休沐無事,我便隨你一同去,也好問問朗兒適應的如何。”
我要的就是他也去,否則這出戲還怎麼唱起來。
算算時間正好,昨天沒在入府的時候得逞,以鄭氏的為人,今日第一次請安,她一定會給柳姨娘一個下馬威。
不給她點教訓,恐怕她還以為自己厲害得很。
等她吃了苦頭,自然就會清楚,誰才是這個世界上她最應該討好、信任的人了。
我亦步亦趨跟在秦伯遠後,臉上掛著笑意,心中漠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