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謝澤漆手裡或許有我的治病良方,這婚,我也是不會點頭同意下來的。
等辦完了婚禮,從他手裡拿到良方,我定要探探他的虛實,或與他商議,休妻和離二選一,恢複了自由身後,我便能帶阿娘回家了。
回那個有外祖父外祖母的地方。
我選擇性遺忘了那日在崔閣老家內心的波瀾。
儘意沒有再說話,深深對我鞠了個躬。
我隻當儘意細心,原本秦笙想發難一事,囑咐了儘意多加留意,可我沒想到,竟然是儘歡先發現了端倪。
她去大廚房幫我催點心,過了很久也沒回來,我與儘意聊完又等了許久,方才見她急三趕四進了院子。
不等儘意問,儘歡便直直衝到我麵前:“小姐,出事了!朗少爺落水了!”
“怎麼會?”我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秦笙早上吃了閉門羹,我們的院子挨著,方才用膳時我聽見隔壁又在摔盤砸碗,鬨了好一氣兒才消停下來,前呼後擁著出去,依著她的性子,多半又去了鄭氏那裡抱怨,有鄭氏在,不會讓她選在今日發作。
畢竟秦伯遠休沐在家,若秦笙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對他這幾日寵愛有加的幼子出手,不僅不睦手足,更是忤逆親父,打秦府當家人的臉。
以秦伯遠的性子,一定會大發雷霆,秦笙絕討不來一點好果子吃。
況且......秦伯遠休沐,秦文朗理應在他書房,方才儘歡去提膳的時候也見到了,怎麼用了一頓飯的功夫,就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