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都禦史乞老,副都禦使升職,他隻是想按部就班的從監察禦史升為副都禦使,這些日子無論是謝澤漆還是我,都有意無意說了許多話,煽動了秦伯遠的野心,他早就把都禦史一職看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今日秦笙與鄭氏犯蠢,將秦家與亂臣賊子牽扯到一起,眼看到嘴的鴨 子馬上就要飛了,這讓秦伯遠怎麼可能接受?
隻是事情已經出了,如今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現在柳暗花明又一村,永安侯府是天子近臣,謝澤漆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隻要這女婿為老丈人美言幾句,興許都禦史的位置他還有希望。
我一眼便能看穿秦伯遠轉的心思。
他不再怒吼,隻是作失望狀站在一旁,徒留鄭氏哭喊,而她也不過又喊了兩句,便被恭王喝止住:“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菜場口不成?吵吵鬨鬨的像什麼話!”
鄭氏還想再哭,恭王不耐煩道:“誰要再喧嘩拖下去先打十板子,清醒了再過來回話。”
鄭氏仿佛被人踩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我反倒有點不太適應。
恭王冷冷說:“來人,先把孫侍郎連同他那些手下一起關起來,待我稟明聖上之後再做定奪,至於秦家人......”
他沉吟了一下:“派人送回院子嚴加看管,靜聽聖裁。”
恭王眼睛在我身上轉了一下:“秦箏是吧?你留一下,其他人先滾!”
白文慧被這場麵嚇到,全程一語不發,哆哆嗦嗦被人也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