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本不該如此放鬆警惕心,更何況我這人有些認床,從小院搬進西江月時,足有半個月我都沒怎麼睡踏實。
過去十年裡,在師傅手底下幫忙的時候,不是沒有要出遠門的活計,在外過夜時有發生,可我實在無法在陌生環境下休息好,又擔心家裡阿娘。
因此慢慢的變成我坐鎮京城,居中調解,天冬隨著師傅外出活動。
昨天晚上我主動提出守夜,也是我早就清楚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沒辦法休息好,於是乾脆不睡了。
可是......
我睡著了。
瞧著謝澤漆活動肩膀的模樣,興許我還枕著他睡了一整夜,一丁點都沒挪動過。
而謝澤漆就強挺著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叫醒我。
我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說好我守夜的!”
他不以為然:“反正是為了安全,誰守夜都一樣。”
“......不一樣!”我柳眉倒豎。
謝澤漆老神在在問:“秦大小姐,是我辛辛苦苦拖著傷病的身體守了一整夜,你睡得這麼香,起來不說一句謝,怎麼反倒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呢?”
他終於活動夠了肩膀,將衣服係好:“看你這麼有活力,昨晚休息的不錯吧?那就麻煩秦大小姐出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尋些可食用的果子來,今天還得接著找路呢。”
我一貫是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的,不喜歡被人指揮,可昨夜我應下守夜的活兒,卻在謝澤漆肩膀上呼呼大睡了一整夜是不爭的事實。
因此我隻能瞪了他一眼:“少指揮我。”
一扭頭還是鑽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