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拿匕首了。”
謝澤漆這才裝模作樣的睜開眼睛:“哎呀這一覺我睡的可真是香,才睡醒,真舒服。”
“彆以為我不知道,馬車一停你就醒了,”我毫不留情戳穿他,“呼吸節奏都變了。”
謝澤漆坐起來,裝作若無其事。
我斜睨了他一眼,率先下車。
謝澤漆跟在我身後,我剛要說什麼,他腳下一軟,直接倒在我身上。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他渾身滾燙,竟然比之前還要熱上幾分。
“來人,送世子回房間!叫大夫!”我趕緊喊人。
虞芊芊本來要走,聽見聲音又折返回來,一看情況急了:“這怎麼暈倒了?”
“不清楚,還得看過大夫才能知道。”我抿了抿唇,不由得有些後悔。
明明知道他在生病狀態不好,怎麼就信了他那不正經的態度?
不知不覺又被他帶的偏了。
若是冷靜下來就能發現他狀態不對,偏偏謝澤漆沒個正形,幾句話下來我多看他一眼都不想,當然不會費心琢磨他的情況。
直到他撐不下去暈倒,我才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大夫來的時候我還在後悔。
老大夫一把年紀了,被人火上房似的喊過來,把脈的時候自己還在顫巍巍喘氣呢。
“大夫,他怎麼樣了?”我忍不住問。
“嗯......是浮脈,世子爺恐怕感染了風寒,正在發燒。”老大夫捋一捋胡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