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問起秦笙，鄭氏將話說的很漂亮：“她還沒定親的女兒家，不好見天兒往外跑的，況且最近不知又從哪個古籍裡翻出了琴譜，說要試著修複，如今門都不出，抱著琴譜琢磨呢。”
蔡夫人啞然，半晌才道：“那......笙兒倒是有心了。”
鄭氏笑眯眯地：“女兒有點自己的愛好，我這當娘的不明白，沒辦法幫上什麼忙，隻能做到不打擾了。”
蔡夫人尬笑兩聲，轉頭跟我說氣話：“有一陣子沒見了，秦大小姐一向可好？”
“還不錯。”我應了一聲。
話題結束。
蔡夫人另起了其他的話頭，被我三兩句說的又聊不下去，最後隻能僵硬笑了一會兒，讓來宴會的人都能看到，蔡家與秦家的關係一如往昔親近。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以後，蔡夫人隨手找個借口，便悄悄離開了我身邊。
兩家的男人偽裝起來天衣無縫，秦伯遠始終站在蔡大人的身邊，有人來敬酒恭賀蔡大人高升，秦伯遠還幫忙攔酒，攔不下的就替蔡大人喝。
幾次三番下來，就有人借著酒勁上臉道：“秦......秦大人、這人......真不錯......”
他指著蔡大人：“你——不地道！秦伯遠......可、可惜了......”
蔡大人還以為秦伯遠不知道這件事，聞言很是緊張，生怕眼前的人將升職的其他消息說出來。
他向前走兩步，直接將喝多了的人推給路過的侍從：
“張大人這是有酒了，還不快領下去喝醒酒湯，不然明天一定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