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痛快答應秦伯遠上門探病,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對我自己出手的力氣很是了解,也許當時謝澤漆很疼,那疼痛大約也能綿延個兩三天,可絕不會叫他嚴重到耽誤差事,去跟聖上請假。
我還以為真是我的錯,這樣一看,他分明是在裝病!
謝澤漆嘿嘿一笑,算是賣了個關子。
我沒有追問,瞧他尾巴翹上天的樣子,忍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將原因講給我聽。
謝澤漆的院子挺大的,總歸郡主和侯爺就隻得了他這麼一根獨苗,當然是將好的都留給他。
院子挺大,布置的也很齊整,堂屋大約就是有人來他院子做客時,他招待人的地方。
他也最先把我帶到這裡來,意思是‘這回不嫌小了吧’。
我當沒看見他的眼神:“你平時自己也在這兒吃飯?”
“我在西廂房。”他嘿嘿一笑。
走到西廂房,我一愣,指著多寶閣問:“這裡是不是原來有堵牆?”
他點點頭:“是,我叫人把這裡打通,放了多寶閣,如此一來光線才更好。”
“你自己想的?”我有些驚訝。
謝澤漆不說話,又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我一看他的樣子,到嘴邊的誇獎咽了回去。
沒誇已經翹尾巴了,話要是出了口,還指不定得意成什麼樣子呢。
東側是書房,我看著裡頭的書有些眼饞。
侯府的儲備可不是一般人家,這裡頭好些書上都有前人的注解,外頭就算買來同樣的書,沒有這些注釋,看起來的感覺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