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真的出了問題?”我手指衝上比劃了一下。
謝澤漆露出個笑,沒出聲點點頭。
“怪不得將你從江南叫了回來,”我若有所思,“還以為你真的是扛不住郡主的哭訴呢。”
建平郡主自打兒子到了嫁娶之年,可沒少在這上頭費心思,隻是兒子在家根本不近女色,連教導人事的婢女都一概不收,她緊張得要命,給兒子聯係著門當戶對的親事。
沒想到兒子又轉頭去外頭眠花宿柳,兩個極端搞得郡主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更是躲下江南,三年不回來一次。
謝澤漆走的時候除了初一誰也沒帶,盤纏都沒有多少,頭一年郡主還硬頂著氣,後頭就一個月一封信的催兒子回來,每次隨信附上東西,怎麼發過去,又怎麼被送回來。
謝澤漆就是不低頭,郡主硬生生又催了兩年,才把謝澤漆從江南盼回來。
人回來時,郡主還想著拿捏一下兒子,又給院子裡預備了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沒成想謝澤漆領了殿前副都指揮使的職,不是住在宮裡,就是一頭紮進兵營,直到家裡乾淨了,他才回來。
這些事情都是儘意和儘歡講給我的,郡主治家很有一套,消息瞞的死緊,外頭一絲風聲不露。
謝澤漆這個人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皇上將他從江南調回來,不光是為了護衛京城安穩,更重要的是,郡主是皇上的表妹,永安侯更是鐵杆帝黨,無論見了哪位皇子全都不假辭色。
謝澤漆身份底子乾淨可靠,由他執掌禁軍,皇上才能睡得安穩。
這麼沉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