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想著,怪不得我沒有提去給侯爺請安,謝澤漆也沒提過一句,任由我在他那院子裡消磨了一整天,怕是他早早便料到了。
秦伯遠陰著臉:“謝二謝三今日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又問:“建平郡主不在府裡去了哪裡?”
我裝傻:“這我怎麼知道?”
“謝澤漆沒跟你說嗎?”他更生氣了,“帖子早多少日便遞給了侯府,若是沒空,早早與我分說,換個日子也罷,如今上了門,這個沒空那個不在,不知道的,還當我秦家是上門打秋風的鄉下親戚!”
“我看,就算謝侯爺沒這個意思,謝家二爺和三爺,多半是這麼想的。”我火上澆油道,“畢竟才出了缽難山的事情,就算聖上下令恭王封口,可總會有些影影綽綽的消息流傳出來,謝家又不是一般的人家,謝澤漆當日正在場,對於內幕的了解無人能及。”
“謝二爺和謝三爺多半都清楚,咱們家卷了進去,就算最後摘出來,可畢竟有過嫌疑,這兩個人大約是怕粘上了秦家出事,又怕爹你求到他們眼前,因此才如此做派。”
秦伯遠理智上知道我說的都對,可還是忍不住大怒:“那兩個算是什麼東西!隻會靠著大哥謝曜搖尾乞憐度日,自己立不住,便看誰都是如此德行!可笑!”
我麵上跟著同仇敵愾,心裡卻忍不住想,說的這麼義正言辭,就好像你不是這樣的人似的。
第二日一早,有車停在秦家門口。
我早飯一向跟著秦伯遠,他從缽難山回來後便抽了風,發話說我不日將出嫁,正是需要跟著家裡人增加相處時間的時候,打從那天開始,秦家上下一日三餐便都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