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無論柳如蘭是想借著這個時機再多與我拉拉情分,要我彆忘了她們母子,往後也多照顧著點秦文朗,還是真的發自內心,我都不去深究。
如今能與我說這些的,總是對我有幾分真心。
這世上真心最難得。
“大小姐的陪嫁,定下了嗎?”她又想起一事。
這個我還真知道:“除了儘意儘歡,彆的我都不打算帶。”
便是嫁妝裡鄭氏陪嫁給我的莊子鋪子,等到了永安侯府,我也會將人都換掉。
“這......”柳如蘭微一吃驚,細想也對,“反正這院子裡往日也隻有儘意和儘歡在當差,那些雜役奴仆不帶也罷,永安侯府總不會短了人手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
更何況兩套班子帶過去,總有個磨合期,我在秦府裡無牽無掛,何必臨走前給自己添麻煩呢。
陪嫁過去的人心裡念的主子是鄭氏,根本不會認真對待我,難不成我還要花心思養熟?
自然是不帶最利索。
那日去謝家,謝澤漆的院子我已經仔細看過,他身邊也隻有一個初一是叫得上名號的人,其餘的許是放在府外了,總之我沒見什麼值得留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