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最後幾個字我沒聽清,天冬卻沒回答,隻說沒什麼,不肯再說一遍。
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落,也許是失而複得的這唯一親人,到底觸動了我的心腸,我難得安慰他:
“你離京之前,師父就已經出事,前腳剛從京城走,阿娘後腳便身處彌留之際,這些事情並非人力能乾預,都是時也命也。”
“那你呢?”他忽然說。
“什麼?”
天冬抬頭,緊緊盯著我:“你呢?這次我來的正是時候,明天你要嫁人,也是明天的事情了,至少今天還沒有。”
我慢慢皺起眉,天冬該不會......
他沒給我打斷的機會,直接問出了口:“若是我說,彆嫁人了,你會聽我的麼?”
“你都沒問過我要嫁給誰,”我顧左右而言他,“再說,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聽過你的話,彆以為我叫你兩聲師兄,你就能真的管住我了。”
我沒有正麵回應,無疑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天冬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可眼裡卻升騰起失望之色:“所以,你不肯跟我走。”
“為什麼?”
我看著他,也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