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我的手,多少讓我有些不自在,隻是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夫妻要親近,興許還要做些更私 密的事情,到這裡我是知道的。
因為我已經決定不與他圓房,此時隻是拉拉手而已,並無不妥,所以我沒有將手抽回來。
謝澤漆漫不經心問:“什麼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今日......我不打算與你圓房。”
“猜著了。”他點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反而有些吃驚。
“今日事情這麼多,你對我院子裡這些人又不甚熟悉,若想安頓,也隻會將要緊的東西拿出來擺好,我剛剛粗略看了,你隻在書房做了些改動,剩下的都在西側間。”
謝澤漆點了點那頭:“方才在西側間,我見到了小榻,就算你想著午睡歇晌,又或者日常起居,也不會急在今日將它擺出來,除非,你今天就要用到。”
原來是小榻暴露了我的想法。
我知道新婚之夜不圓房是何等驚世駭俗的決定,可謝澤漆卻一臉的稀鬆平常,仿佛我說了什麼再正常不過的話。
我難得忐忑:“你......”
“雲夫人過世還未滿百日,”他垂眸看我,目光專注,“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這樣就夠了,你不必跟我解釋。”
“至於西側間,我去睡就是了,”謝澤漆最後說,“我過來隻是看看你,若有什麼不妥當的隻管告訴我。”
他抬步欲走,我不知怎麼想的,竟然開口留住了他:“你也不必睡西側間。”
謝澤漆回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起混跡市井時看過的春 宮圖,知道那些才是圓房真要做的,兩個人隻是並肩睡在一張床上,是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