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下巴上的手指忽然鬆開,指腹滑向脖子,薄薄的繭粗糲的摩挲著皮膚,寸寸向下,遊弋於鎖骨,橫向畫著弧度。
肌膚被蹭的刺痛。
陸家內鬥厲害,陸寒霆曾被老祖宗拉去密訓了半年。
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
這繭子便是那時候留下的。
“對程雲軒的真心?”
男人麵容陰鬱,如一隻隨時會將人撕碎的豹子。
除去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麵撒嬌要糖吃的時光,這四年糾纏,黎夏很清楚他這個人。
哪怕是片刻的走神都逃不過他這雙眼睛。
她努力撐著心神,說的坦然從容。
“我跟他已經沒關係。”
“你還想有什麼關係?”
落在身上的手猛地收緊,黎夏疼的拱起身體,緊咬著唇瓣輕呼出聲又被男人俯身狠狠噙住。
黎夏感覺自己胸腔內的空氣被奪走殆儘。
她拚命的抬著手臂抵擋,最後忍無可忍狠狠咬在了男人的嘴巴上。
腥甜的味道被迫吞下,陸寒霆將她甩到床上,陰戾的眸子翻滾著滔天巨浪。
“你果然很在意!”
他單膝跪在床邊將驚慌後退的黎夏堵在床尾。
指骨如玉的手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衣的扣子。
黑色與冷白相撞。
光影從他滾動的喉結滑向胸口的肌肉。
雄獅般野性十足的荷爾蒙,衝擊著人心。
上流社會流傳著兩句話,一句陸總,不染凡塵。
而另一句,惹了陸家殺神,生死難料。
這兩句,都是形容陸寒霆的。
矛盾卻又異常貼切。
可這兩句又都不是床上的陸寒霆。
黎夏見過更瘋的。
她蜷縮起雙腿,強忍著滿身的驚懼抵觸,聲音軟的可憐。
“我不舒服。”
男人扣在皮帶上的手頓了一下,略一回憶,眉心瞬間皺起。
“你的生理期應該剛剛過去。”
這種事,他比她記得還要清楚。
“上次吃了緊急避孕藥,推遲了。”
她說的是事實。
買藥的記錄陸寒霆能查到,隻不過她沒來得及吃。
“我有說過,不準吃。”
男人的手從皮帶上挪開,帶著掌心炙熱的溫度,隔著浴巾摁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體不由抖了抖。
“不吃,難道等著懷孕嗎?”
她抬起眸子看向男人英挺的臉,忽地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氣。
他敢賭嗎?
四目相對,她再次敗下陣來,懊惱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
“不能被人知道。”
她自言自語著,裝作無意的揮開摁在身上的那隻大手,以為躲過一劫。
下一刻,腰卻再次被人扣住。
男人的手掌穿過浴袍,薄繭蹭在了腰間的軟肉上。
黎夏躲閃,男人眼中勾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