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合上電腦,閉上泛著紅血絲的雙眼,講:“許堯沒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我作對,他這麼做,一定是找到了靠山,先等等,看看他還藏著什麼手段,把身後的人釣出來一網打儘,我沒那麼多功夫跟他狡兔三窟。”
“行唄。”要怎麼處理袁琦確實也不在乎,江堰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完後他想起了什麼,喲嗬了一聲,怪裡怪氣地揶揄道:“咱冷麵無情的江大少爺現在做起事來竟然這麼小心翼翼了,連老婆被別人搶了都能忍,這要是以前,前腳許堯敢招惹你後腳你就得把人廢了,這是生怕你家公主受傷啊,嘖嘖嘖,我要是喬霜月,我現在就嫁給你。”
江堰冷冷開口:“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好好好,我不說話,誓死保衛江少爺江夫人的愛情我是專業的,我就是愛情保安,你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後江堰從餐桌起身坐上了沙發,透著橘子香味的布料爭先恐後貼上了他的肌膚,內裡包著的羽絨足夠柔軟將他包圍其中,緊繃了長達二十多個小時的神經終於能夠鬆懈片刻,他再次迷上眼睛試圖撫平發脹的太陽穴帶來的疼痛。
可極度的忙碌跟倦意已然侵占了他的領地,像有個什麼東西正在大力攪動著大腦似的,惴惴的持續不斷的刺痛襲擊著江堰的理智。
“嘖......”
江堰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平靜無夢的覺是什麼時候了,似乎從他少年開始,夢魘就緊緊纏繞著他,在國外那些日子,他一度需要依靠藥物才能入睡,現在回國離喬霜月近一些了症狀有所好轉,但比起正常人,他的睡眠時間照舊短的可怕。
可縱然是這樣,江堰也從沒讓人察覺到什麼不對,沒有誰能夠觸摸到他最脆弱的那一麵,包括喬霜月。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不相信任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