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在剛才,江堰腦中的那道警鐘猛然響起,嗡嗡嗡的聲音層層疊疊從裡到外的衝擊著他的理智,硬生生將他從溫柔鄉中抽離出來。
他們已經做了很多情侶間才會做的事情,可喬霜月至今也沒問過自己一句多餘的話。
這一點也不像喬霜月的作風,他的喬霜月是敏感的小貓,確定了安全才會伸出柔軟的爪子。
可這段時間的她變成了冒險家,絕口不提潛伏的危險,單槍匹馬地行走在隨時都會脫軌的列車。
江堰告誡過自己無數次過猶不及,不論是對付江尋舟,還是攻陷喬霜月,都要按部就班,做一個耐心的獵人一點一點將敵人蠶食。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絕不會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他要確保收網時大獲全勝。
但喬霜月呢?
江堰回想起這段時日,喬霜月確實從未在自己麵前提起過以後,提起過兩人的關係,更不必說做下什麼承諾。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在拉扯中貼在了一起,卻沒有一個人明確的講出過“我喜歡你”“我愛你”跟“我想跟你在一起”這種戀人間該有的話語。
於江堰而言,喬霜月早已是他的所有物,四年他都等下來了,所以並不急於這一時,可他忘了,喬霜月從來不是喜歡懸在鋼絲上跟人不清不楚。
自信讓江堰理所當然的忽視了喬霜月的想法,他總以為,喬霜月這樣的人,一旦放開了防備放棄了抵抗,就意味著將自己的一生交到了他的手裡。
可女孩兒卻在他沒注意到的角落裡,悄悄變了很多,變得讓江堰拿捏不準她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