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丁玲跑出來,冷著臉說道:“郡主有令,待詔不得打著她的旗號招搖撞騙,否則,她定親自出手,依律懲處。”
趙紫嫣沒聽到前麵那句話,不知道秦風已經把她埋進坑裡,但她聰明絕頂,豈會看不出秦風想狐假虎威的小把戲?
她要自己出麵,不管說什麼,都會讓四大家誤解,因此,讓侍女出來撇清關係。
秦風要賣這個刁蠻郡主,豈會被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給破壞計劃。
他撇了撇嘴,賭氣般說道:“不用就不用,離了她我還辦不成事了。”
“告訴她,我以後就睡外麵了。”
丁玲怕這家夥再來打擾郡主,立刻強調道:“郡主已經說了,沒有命令,你不得進後院。”
秦風氣呼呼的說道:“告訴她,有本事彆叫我!叫我我也不來!”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丁玲似乎聽出了這話的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眼睜睜看著秦風走遠了。
陳金才幾人看著這一幕,立刻對視一輪。
這小子要是沒跟郡主睡一起,他們把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那他可就是郡馬了。
大乾第一權勢郡主的郡馬。
怪不得一個窮秀才,突然就能以興國之才的名頭,得到太後垂青,原來是太後最寵愛的侄女出手操作的。
那些事不關他們的事,但秦風要是郡馬,可就是他們的新主子了。
他們眼神交流了一番,趕緊跟著走了出去。
秦風走回前院,坐在桌前,倒了杯酒,氣呼呼的一口喝下。
陳金才小步快跑,站到秦風身側,陪著笑臉說道:“秦大人,您……”
啪!
秦風把酒杯直接摔在地上,賭氣般怒聲罵道:“老子就是不用她趙紫嫣,也照樣收拾你們幾個老不死的!”
陳金才幾人趕緊帶起諂媚的微笑,點頭哈腰的說道:“秦待詔莫氣,莫說我們幾個老棺材瓤子,就是把整個臨州都殺絕了,也沒人敢放半個屁。”
“就是就是,秦待詔手持聖旨,代表朝廷,掌握天下生殺大權,我等連螻蟻都算不上。”
“我等狗眼看了貴人低,不知道秦大人真身,真是罪該萬死。”
秦風依舊賭氣道:“我告訴你們,我跟平陽郡主屁關係都沒有。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們彆以為我仗她的勢,她在我眼裡,屁都不是。”
你們都特麼滾一個床上了,還說屁關係沒有?是特麼有屁股的關係吧!
你們倆吵架賭氣,可彆拉上我們。
你們床頭打架床尾和,現在賭氣不借郡主的力量,但你們倆滾上一夜啥事都沒了,我們要惹了你,你到時候吹上幾句枕頭風,我們特麼還活不活了?
幾個趕緊點頭哈腰,附和著說道:“是是是,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風冷眼看著幾人:“不跟老子裝了?!”
幾人更加諂媚:“不敢,不敢了。”
秦風這才消了氣,但依舊囂張跋扈的說道:“若不是看你們年邁,今日必將你們每人打一百板子。”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幾人趕緊感謝不迭。
吳喜平看著秦風這番操作,心中極為滿意。
他收到的密信,雖然語焉不詳,但他混跡官場多年,豈能沒幾分猜測主子話語背後意思的本事?
抑製糧價之事其實很簡單,讓趙家不要吸老百姓的血就可以了。
按照正常情況,太後是趙家人,讓國師兄長給四大家族寫一封密信就可以,何必又派欽差?
派欽差也正常,拿趙家密信就可以,何必又派郡主親臨?
但郡主親臨,卻不問糧價之事。
欽差更是對抑製糧價一點辦法都沒,甚至連四大家族的掌舵人都叫不來。
這就說明了一件事,郡主不是來幫欽差的。
這就說明太後秘旨中,隻提欽差不提郡,是暗指郡主是來搗亂的。
也證明太後跟國師已經不和的傳言是真的。
這是他一直想問,卻沒敢問的話。
也是他見欽差來了,卻更沒信心抑製糧價的原因。
現在秦風一通亂拳,把整個局麵徹底打亂了,讓四大家族以為秦風跟郡主有那種關心,抑製糧價就很好辦了。
他迫不及待的碰了秦風一下,給了他個讚許眼神,滿麵笑容的說道:“秦大人消消氣,請四位家主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