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要殺自己也就罷了,你跟著起什麼哄?
真把我殺了,你女兒可就得守寡了。
太後看著秦風,表情威嚴的冷聲問道:“秦風,你可還有話說?”
秦風早有準備,不急不忙的拱手說道:“啟稟太後,微臣無話可說。”
太後沒想到他竟然不辯解,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卻沒看到依秋,而是看到了趙紫嫣。
趙紫嫣也很是意外,微微皺眉,冷聲說道:“你若無話可說,就得心甘情願的認罪伏法了。”
這刁蠻丫頭這麼著急殺人,都不演個戲了嗎?
秦風看了一眼大殿後門,還不見依秋來,隻能自己先頂住了。
他冷冷一笑:“知府吳喜平給戶部上了八道奏折,七道密折,把微臣在臨州的所作所為奏報的清清楚楚。”
“各朝臣在臨州的密探,更是每日傳信,莫說身在現場的郡主,彆說這些朝堂重臣,就是在這裡拴條狗,都會一清二楚。”
“現在他們罔顧事實,閉著狗眼顛倒黑白,我一張嘴怎麼鬥得過這麼多張嘴?因此,我才無話可說。”
朝臣們頓時大怒:“大膽賊子!”
“豎子敢爾!”
”敢將我等比作狗,殺了此小賊!”
“閉嘴!”秦風冷喝一聲。
老子有太後護著,娘娘腔皇帝不可能毫無原因的就在朝堂之上動手。
自己又有先帝玉牌,趙家父女也不能直接殺人。
既然有這兩道護身符,有毛的可怕?
既然要翻臉,倒不如直接大鬨一場,先出口惡氣。
他怒視群臣,直接罵道:“你們這群老畜牲,還特麼不如狗!”
“老子給狗丟塊骨頭,狗還知道搖尾巴,老子救了你們的命,你們卻張口就咬老子!”
“把你們比作狗,是對狗的侮辱,你們隻配被稱作畜牲!”
群臣頓時氣的須發皆張,咬牙怒罵:“小畜牲,敢如此辱罵我等,我必殺你!”
“膽敢在朝堂之上辱罵眾臣,罪該萬死!”
秦風不等他們再罵,直接從懷中掏出三封信,冷聲說道:“老子早看出你們是群喂不熟的白眼狼,那天從惠王的信箱中往出拿信的時候,就直接拿了一疊,隻交給了太後兩封,自己留了這三封最重要的。”
說著晃了晃:“哪條老狗敢出來跟老子這個毒士一賭?賭這三封信裡沒有他的!”
重臣們立刻嚇的直接閉嘴。
若是彆人說這話,他們還有所懷疑,但這個心狠手辣,滿腹毒計的家夥,卻絕對做得出來。
另外一些職位低的朝臣還想說話,卻被那批重臣直接瞪了一眼,都退了回去。
雖說太後對惠王謀逆一事的追究鬆了下來,但要真惹惱了這家夥,把那三封信拆開,當堂讀出來,肯定還會激怒太後。
萬一有自己的信,立刻就會被抄家滅族。
太後和皇帝都皺著眉頭,暗自盤算著。
趙紫嫣靈動的美眸流轉,看了太後一眼,冷冷的說道:“現在是說你的罪狀,你用這莫須有的東西,威脅的朝臣不敢說話,也不能脫了你的罪!”
秦風拿出這三封假信,自然不是為了給自己辯護,隻是不想讓這群老狗七嘴八舌的亂吠。
他立刻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還請郡主明示,微臣要認哪條罪?服哪個法?”
徐郎為了在郡主麵前表現,不等趙紫嫣說話,立刻大聲說道:“你逼死數十位糧商,引起商界對朝廷不滿,就是死罪。”
秦風撇嘴說道:“那些奸商為了借災斂財,借了印子錢囤積糧食,想著坑害災民,一夜暴富,卻不想糧價暴跌,傾家蕩產,難以接受才自尋短見的,跟本官有什麼關係?”
徐朗怒聲喝問道:“你若不拉低價格,不逼他們交官倉費,他們怎麼可能尋死?”
秦風冷冷一笑:“就你這蠢貨,還號稱柱國之才?”
徐朗立刻怒聲喝道:“秦風,本官警告你,這是朝堂奏對,你若在汙言穢語……”
秦風直接打斷他的話:“說你是蠢貨,隻不過是描述事實,怎麼就是汙言穢語了?”
徐朗強壓怒火:“好,本官就靜聽高論,你說說本官蠢在何處?若說不清楚,哼!”
秦風朗聲說道:“官府騰出官倉,讓他們儲存糧食,還派捕快給他們看守,又簽訂了費用契約,他們占了官倉不給錢,向他們逼債合情合理合法,是在商言商,是欠債還錢,是正常的商業行為,有何不妥?”
“本官身負朝廷重任,去臨州就是降低糧價,救百姓於水火,把糧價拉到三文一斤,是在官言官,是本官的職責,你竟敢以罪論處,可是要與朝廷命令作對?”
“你與我同是抑製糧價的欽差,卻把降低糧價當做罪狀,若我有罪,你不也有罪?”
“連狗都看得出來,你想殺了我,但把合情合理合法的事,和朝廷的命令當做我的罪狀來指責我,還逼著我一條條說出來打你的臉,你不是蠢貨是什麼?”
“你!”徐朗被頂得麵色漲紅。
但他絕不甘失敗,咬牙指著秦風,狡辯一般喊道:“那也不至於逼死人命,還是逼死數十條人命!”
“還逼得數千糧商傾家蕩產,生不如死,你簡直是殺人不眨眼的惡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