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秋隨手扇著扇子,冷冷說道:“一個無根浮萍,最多是隻饞貓,如何做的了惡虎?”
太後卻依舊不放心:“阿秋,我想把他放到火上,你會反對嗎?”
依秋立刻皺起繡眉。
勤政殿的護衛來通報後,她立刻就去了後花園。
遠遠的看到秦風和皇後第一次擁抱,她就覺得心中怒火難遏,直接賭氣走了。
不過,她到了半路還是想著大局為重,不能賭氣,直接去了勤政殿,並且還派人去監視了。
所以,她其實能確定秦風跟皇後沒有苟且。
那會隻是對秦風背著她去跟皇後幽會生氣,故意嚇唬秦風。
不告訴太後實情,就是知道她已經看出自己喜歡上了秦風,想以此事來讓她以為自己生秦風的氣,不會再幫秦風。
可沒想到,多疑的她還是這麼想自己。
她停下扇子,做出不滿的表情反問道:“我為什麼反對?你還是以為我真看上他了?”
太後立刻撅起粉唇,似賭氣似撒嬌般說道:“是啊!我就這麼認為!我就是吃醋了!不行嗎?”
依秋聽到這話,瞬間無奈。
知道越解釋越亂,越會讓她看出自己的內心,索性撇了撇粉唇,也氣呼呼的說道:“好!我這就去閹了他,免得你再疑神疑鬼。”
說著丟下扇子,作勢要走。
太後趕緊拉住依秋,陪起笑臉,嬌聲說道:“我逗你的,你怎麼這就生氣了?”
依秋猛的甩開太後玉手:“不用逗了,我讓你安心就是。”
“啊!”太後突然一聲嬌呼:“疼!好疼!”
依秋知道太後是裝的,但更知道這是求和的表現,也配合著坐下來,滿眼關心的看著她,柔聲問道:“哪裡疼?”
太後立刻撒嬌:“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快點扇。”
依秋趕緊拿起扇子,快速扇了起來。
太後立刻表情愜意,把玩著依秋的秀發,悠悠說道:“阿秋,我有個想法……”
依秋聽著聽著,眉頭逐漸皺起……
…………………
金安殿。
秦風第一次正式參加早朝,心裡不由有些好奇。
他住在皇宮,不用走甬道,直接從後麵繞到殿門口。
今日是小朝,大殿裡隻有三十來位文武重臣,已經站做兩排。
看到他進來,立刻都拱手打招呼。
看著那一張張諂媚的笑臉,聽著一聲聲討好的秦大人聲中,秦風不由有了點小小興奮。
這才是上朝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他正帶著謙虛的笑容回禮,薛誌成已經招手道:“秦尚書,這裡。”
秦風正不知道該去哪裡,立刻過去,站在薛誌成身邊。
前麵是禮部,吏部,兩大尚書。
身後是刑部尚書和國子監大祭酒。
國師趙吉身為文官,但兼任兵部尚書,因此站在武官最前麵。
秦風正跟幾位同僚打招呼,趙吉眼神陰鷙的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表情滿是不屑的說道:“屎殼郎爬供桌,不知道自己找死找錯了地方,還以為能跟佛爺平起平坐。”
頓時,所有重臣都看向秦風。
這可是當麵打臉。
不過也有人奇怪,郡主不是跟秦風已經那啥了嗎?怎麼國師還針對秦風?
秦風可不會再慣著這老賊。
不管娘娘腔小皇帝是什麼陰謀,也不管太後什麼心思,老子都是工部尚書加勤政殿行走的首輔重臣了,該開啟權臣之路了。
依秋說得對,彆人給的隻能是官帽,權勢必須自己親手去了搶。
而這老賊,就是最好的墊腳石。
反正有太後和皇帝的兩方支持,老子還怕你?
並且,也該給娘娘腔和妖後做點什麼,表現一下除老賊的決心了。
他冷冷一笑,大聲說道:“有的東西被堆在供桌之上,卻活的不管,死的不拿,還專門引屎殼郎,雖然包著一層金箔,但傻子都看得出那是什麼東西。”
“我擦!”
朝臣立刻發出低聲驚呼。
這是指著鼻子罵國師,說他是一堆屎!
這小子好大的膽子。
不怕國師再抽刀宰了他嗎?
果然,趙吉頓時怒火滔天,手按刀柄,怒指秦風:“豎子,可是真的想死?”
秦風毫不畏懼,跨前兩步,冷聲說道:“昨天本官是看郡主麵子,不與你一般見識,你莫把敬字當作怕字!”
“現在本官也是一品重臣,你若再敢當朝動刀,本官可就不客氣了。”
“他說什麼?!”
“他竟敢對國師如此無禮?!”
頓時,朝臣們驚呼不斷!
更多的是直接目瞪狗呆。
這小子,竟敢如此教訓未來老丈人!
還是權傾朝野的第一權臣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