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凝表情愈發清冷:“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不過是小道,身為皇族,當精通帝王之術,治國之道。”
“若是一心研究那些東西,倒不如與我姐夫一樣,做個逍遙世外的神仙公子罷了。”
齊方至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身為皇子,誰不想運用帝王之術,儘顯治國之道?
但他現在被太子母子打壓,若敢露頭,定會有殺身之禍,才不得不潛心詩詞歌賦之中。
這種猶如困獸的無奈,被喜歡的女人當麵提出來,實在是沒麵子。
秦風立刻不滿地說道:“做個神仙公子,與所愛之人逍遙江湖有何不好?難道要跟你一樣,整日在七國之中疲於奔命才好?”
趙婉凝冷冷的說道:“這是作為一個皇族的責任。我一個女子都在為國出力,他一個男子……”
“婉凝!”依秋立刻低喝一聲。
趙婉凝卻繼續說道:”姐姐,我說的不對嗎?”
秦風:“當然不對。你一個女子,沒有奪皇位的資格,所以你的能力再強,也不會有人嫉妒,更不會有人提防打擊,瑞王作為大皇子,豈能跟你一樣?”
趙婉凝看了齊方至一眼,沒有接秦風的話,慢慢的放下茶杯,絕美的小臉已經冷豔如霜。
齊方至知道,這是對自己的不回答,而失望的表現。
他深深一歎,滿是無奈的說道:“本王不想多做解釋,公主應該知道我齊國皇族的情況。”
趙婉凝幽幽說道:“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一個男人,怕的不是失敗,不是困境,而是失去鬥誌,安於現狀,沉迷享樂。”
“多謝王爺款待,有緣再見吧。”
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齊方至著急的說道:“公主,不是本王沒有鬥誌,也不是想安於現狀,而是,而是……”
趙婉凝等著齊方至的而是。
但齊方至實在不想說出自家皇族的醜聞,而是了兩句什麼也沒說出來。
趙婉凝的眼神滿是失望,帶著一群蝴蝶飄然而去了。
依秋站起身,深深一歎,嬌聲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心強永遠掙脫不了一個命字。”
說著又是深深一歎,追了上去。
齊方至看著趙婉凝嫋嫋婷婷的背影,心中無比失望。
秦風也深深一歎:“可憐她一直視男人如糞土,好容易動了心,卻還得眼睜睜的跳入火坑,真是天妒紅顏呐!”
齊方至陡然一驚,看著秦風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秦風動手潑掉齊方至的那杯茶,又給他滿上,悠悠說道:“齊國逼迫趙國割地賠款,趙國為了討好齊國,派使團前來和親。”
“公主生來孤傲,對男子從不加以辭色,聽到此消息,立刻追來阻止。”
“前天心中苦悶,前去遊湖,遇到了瑞王,回來之後竟然極為激動,跟他表姐不斷的談你。”
“護衛發現有人跟蹤,立刻反向跟蹤,得知是瑞王的人,她更加高興不已。”
“這份高興和激動,瑞王能否理解?”
齊方至立刻說道:“公主可是想著要與本王和親?”
秦風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我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給瑞王下了帖子。她得知之後極為興奮,命令使團先不要入宮。”
齊方至急切的說道:“既然公主已然有心,為何又……”
秦風:“她性格孤傲,自視甚高,豈會做一個窩囊王爺的王妃?”
齊方至頓時發怒:“誰說本王窩囊?”
秦風冷冷一笑,不予回答。
齊方至強壓怒火,看著秦風冷聲說道:“我齊國皇族極為複雜,絕非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秦風不接此話:“日後還請瑞王多多關照。”
齊方至看到秦風談興全無,更加生氣:“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趨炎附勢,隻會攀高枝的女子,本王真是看錯了她。”
秦風冷冷一笑:“瑞王還真是看錯了她。她不會趨炎附勢,她隻是看不起窩囊廢。”
啪!
齊方至猛然一拍桌子:“誰說本王是窩囊廢?”
秦風麵無表情的說道:“王爺這副樣子倒是有些氣勢,就是不知道是無能發怒,還是一腔熱血。”
齊方至氣的牙關緊咬:“本王現在猶如困獸,沒有任何機會,若是給本王機會,本王定會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窩囊廢!”
秦風站起身:“機會天天有,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