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回過頭,看著如梨花帶雨般絕美的蘇九兒,痛也減輕了幾分,擠出微笑說道:“不用哭,沒事的,一兩天就好了。”
蘇九兒更加珠淚如雨:“都怪我。要不是我,也不會讓她下如此狠手。”
秦風忍著疼,抬手為蘇九兒擦拭眼淚:“這也好,她打也打了,以後就不能再吃你的醋了,這一頓挨的值。”
蘇九兒淚眼婆娑的看著秦風:“九兒這一頓過去了,青衣呢?依秋呢?皇後呢?”
“她打完了,依秋會不會打?”
“依秋過去了,皇後呢?”
“這數不儘的麻煩,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秦風想起這些事,也覺得頭大。
這些都好說,畢竟她們都互相知道,吃醋也有限。
要是知道太後,知道了女帝,怕真有的鬨了。
“先生,你以後好歹收收心吧,你挨了打受了疼,我都受不了,青衣那種脾氣,又有那麼多武林人士,又有八賢王的後盾,她要鬨起來,誰又攔得住?”
“真要讓你的女人們自相殘殺,可如何是好?”
秦風倒想收,可事已至此,收的回來嗎?
再說,所有的女人,好像都是彆人強塞給他的,怨得了自己嗎?
不過,這話可不能對已經哭成淚人的蘇九兒說。
他歎了口氣,柔聲說道:“好了,彆哭了,以後我絕不主動招惹女人就是。”
蘇九兒又灑了幾滴淚,才出去讓人買了藥,回來親自給秦風塗。
藥的效果很不錯,剛塗上那種火辣辣的疼就減輕了,被清涼的舒適感取代。
雖然不疼了,但蘇九兒依舊不讓秦風下床,無微不至的伺候他。
秦風本就是屬猴的,順杆爬是本性,自然開始撒嬌耍賴,借機占儘便宜。
蘇九兒溫柔如水,半推半就的任他儘情欺負,若不是他傷還沒好,早已成就好事了。
當然,在這期間,蘇九兒還發了一篇快報:張家滅門,真凶是誰?
文中假設秦風是凶手,提出十大疑點,雖然沒把矛頭有指向八賢王,但已經把秦風的嫌疑給解釋的清清楚楚。
刀疤送來消息,禁軍去了家裡,那些嫡係堅決不離開,不得不圍起來,全部圈禁,單獨審問。
這就沒事了。
秦風徹底放了心,一心欺負大才女。
第二天早上,秦風嫌苦不肯吃藥,蘇九兒抱在懷裡連哄帶寵,主動任他輕薄,才喂了幾口。
刀疤的聲音在窗外傳來:“主人,昨夜明湖山莊突發大火,火勢正旺之時,明湖水位大漲。”
“現在火滅水退,但明湖山莊已經殘垣斷壁,據說沒一個人跑出來。”
果然按計劃行動了。
蘇九兒已經被欺負的麵紅耳赤,香喘不休,急切的低聲說道:“好了,先起來,我要去發快報了。”
秦風含混的說道:“讓刀疤送去也一樣,我現在又疼又苦,受不了了。”
蘇九兒無奈,隻能從窗戶縫裡遞出去一張紙。
這是昨晚兩人合作的新聞稿:明湖山莊先遭雷火,又遇洪水,是神鬼皆怒的天罰,還是積怨已久的報複?
裡麵暗指明湖山莊是張家的滅族真凶,故意嫁禍給秦風,火災就是天怒人怨,鬼神懲罰。
但卻把水災發生的原因說的清清楚楚,故意往徐朗一家身上引。
這就是掌握輿論的好處。
這兩篇快報一發,再讓蘇九兒連載幾期,自己就徹底洗脫嫌疑,又是那個大乾第一英雄了。
“好了,彆鬨了,八賢王已死,該發消息,讓青衣試著去收編那一萬精銳了。”
蘇九兒早已軟如春水,顫聲說道。
“你發了信就快過來,我真的疼的不行了。“
秦風隻能戀戀不舍的鬆開蘇九兒。
“二百兩銀子才買的神藥,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
蘇九兒滿是懷疑的說著,快速收拾自己,下床去寫信。
“不行,得讓青衣給送點江湖秘方來。”
說著又加了一句,才拿過青鳥綁上去,從窗戶放飛。
半個時辰,青鳥返回,卻隻帶了秘方,其餘沒多說半個字,讓秦風和蘇九兒很是懷疑。
又一個時辰後,蘇九兒正給秦風塗新配好的藥,另一隻青鳥飛回,帶來柳青衣的回信:八賢王無恙!
秦風頓時驚的坐起。
那老賊怎麼躲過這一劫的?
是不是女帝提前告訴他了?
沒殺死八賢王,局勢就變成昨天那種危局了!
“刀疤,快把所有人派出去,密切注意京城異象。”
“九兒,給皇後發信,問問宮裡什麼情況。”
命令下達,秦風靜等回音。
蘇九兒奇怪的問道:“不疼了?”
秦風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坐著的。
蘇九兒買來的藥,效果就好到爆,早就不疼了。
他立刻假裝呲牙咧嘴,直接爬在蘇九兒身上:“疼,太疼了,我急的忘了。”
蘇九兒似乎覺察出秦風在裝,但已經被占儘了便宜,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索性也不揭穿,隨他去了。
青鳥很快回來,帶來皇後親筆信:宮中一切如舊。
太後和女帝那麼沉得住氣?
還是她們根本不知道八賢王沒死?
刀疤帶回消息,明湖山莊被五千禁軍包圍,正一寸寸搜索,除此之外,京城中沒任何異象。
奇怪!
安靜的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