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州拔高聲音：“你不介意？現在才裝大方。”
他笑得很刺眼，很嘲諷：“葉婉，你贏了。她走了。她不會來打擾我們了，所以你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我捂住心口，心裡那股熟悉的悶痛再次襲來。
我果然是傻瓜。
我剛才有一瞬間竟然以為陸雲州幡然醒悟了。
我還以為他在陳婉和我之間最終選擇相信我。我還以為失憶前的葉婉終於能夠贏一回了。
我輕笑：“我贏了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反問：“我真的贏了嗎？”
我淡淡笑了：“剛才你趕她走不過是因為你覺得我鬨脾氣。你心裡根本不尊重我，也不相信我的任何話。”
陸雲州的目光縮了縮。
我說中了他的心思。
我自嘲一笑：“我早就輸得一敗塗地了。我們三個人中最該走到的人是我。”
陸雲州還要說話。
溫仲拿著檢驗報告走進來。
他莫名其妙看著病房裡的三個人。
陸雲州可能是麵子上掛不住，一把奪過溫仲手裡的病例。
“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得了什麼病非要在醫院裡……”
他的話卡在了喉嚨中，臉色漸漸凝重。
他看看病例，再抬頭看看我。
他像是不相信這病例是我的一樣。
“顱內輕微水腫……腦震蕩……關節脫臼……”
他一張張念著，狐疑看著我：“你……”
溫仲拿走他手裡的病例，皺眉：“陸先生，如果沒什麼事就讓病人靜養吧。”
陸雲州好像第一次發現我是真的還傷著。
“真的假的？”
我嘲弄看著他：“你猜對了。這病例都是我讓溫醫生替我造的假。我沒病。我就是不想看見你。”
陸雲州有片刻的憤怒，可下一刻他眼尖看到我剛才用過的藥。
他一把搶過，認認真真看著。
童童實在忍不住了：“陸雲州，你是不是有病？婉婉從二樓掉下來沒死就算不錯了。你還覺得她是裝受傷博你同情？你智商被狗吃了嗎？”
藥被童童一把奪過，氣呼呼地塞進袋子裡。
陸雲州唇動了動。
他眼神複雜看著我，口氣出奇柔和：“婉婉，既然傷到了我可以帶你看醫生。你沒必要這樣。”
童童罵道：“你？婉婉摔下來後你不是一眼都沒來看過？你現在裝什麼深情？我呸。”
陸雲州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說：“婉婉，以前你經常拿生病嚇我。我以為你這一次又是故意鬨大。……”
童童替我懟回去：“以前是以前，但是婉婉是在你眼前摔下去的。你還想拿什麼借口來推脫？你就是壓根不管她死活。”
我聽見童童說得難聽起來，趕緊拉著她：“彆說了。我們不和他計較這個。”
陸雲州定定看著我：“所以，婉婉，你是因為我在你出事後沒照顧你生氣嗎？我可以解釋，那幾天我真的很忙，陳嬌她……”
他說漏了嘴，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三雙眼睛盯著他。
童童譏諷笑了：“哈？你很忙，但是妻子跳下二樓躺在醫院裡，你不管，你陪小情人？”
陸雲州三番四次被童童諷刺，麵子上再也掛不住了。
“我和婉婉的事和你沒關係。婉婉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狐朋狗友才變得不可理喻。”
童童氣得要破口大罵。
陸雲州冷冷盯著她：“童家也就是個小門小戶的，不想在這裡混了嗎？”
“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