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又是輕鬆又是提心吊膽:“可是萬一你提離婚了,那你之前資助給陸氏的錢很有可能要不回來。要知道陸雲州那個王八蛋臉皮很厚的。他很有可能想儘辦法不給你。”
我很平靜地說:“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每一分錢都得拿回來。”
“陸雲州不給,我就死磕到底。”
童童見我態度很堅決,立刻說:“好!就衝你這誌氣。我一定支持你。”
我看向童童:“明天周末,你挑個時間陪我回去拿東西。”
童童愣了下。
我說:“我在陸雲州彆墅裡有一大堆好東西。”
童童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是是是!我記得你以前很愛買名牌包包和珠寶,那些可不能便宜了陸雲州和陳嬌那對狗男女。”
我不說話了。
童童見我情緒不好坐在旁邊一直安慰。
門打開,晚歸的慕禦白走了進來。
童童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辭。
很快,房間隻剩下我和他。
我看向慕禦白,收斂了所有情緒道謝。
慕禦白認真看著我的眼睛:“你沒事吧?”
我滿不在乎:“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就當被狗當眾咬了一口而已。他傷害不了我。”
慕禦白拉過我的手,看著我掐出來的血印子。
我想縮回,他卻是拿著旁邊的碘伏慢慢替我擦拭。
我咬牙。
他問:“疼嗎?”
我搖頭:“不疼。”
慕禦白慢慢擦拭著。我看不清他的臉,因為他低著頭很仔細料理我的擦傷。
我聽見他雲淡風輕地說:“要是疼了就得說出來。你不說,彆人怎麼知道你受傷了?”
我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暖流在心裡不斷膨脹,膨脹。
我聲音變得沙啞:“可是說出來彆人不會同情,隻會更加糟踐。我不想……”
慕禦白把我的手握住。
我呆呆看著他。
近看慕禦白更英俊,是那種沉澱下來的美感,溫和有延綿生機的俊美。
他忽然對我笑了笑:“隻要你不允許,就不會有欺負的感覺。你看你今天不是很勇敢嗎?”
我愣了下,隨即想起傍晚自己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低了頭。
慕禦白揉了揉我的頭頂:“沒事了。好好休息。一切都會好的。”
他說完走了出去。
我在房間裡坐了好久好久,久到累了才洗漱上床休息。
這十八歲的腦袋,大概是真的開竅了,想明白很多事。
……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洗漱。
溫仲來的很早,照例給我做了檢查然後打點滴。
我檢查的情況很好,腦震蕩的後遺症已經漸漸消失了。
除了昨晚被人打了幾下的擦傷和淤青,我看起來沒病沒痛。
我問溫仲可不可以出門。
溫仲看了我手臂上的幾處擦傷,很警惕:“你要去哪兒?”
我訕訕笑:“沒什麼,我就是出去辦點事。”
溫仲很嚴肅說:“慕總讓你不能到處亂跑。”
哈?
我皺眉:“他真是這麼說的?”
溫仲攤了攤手:“不是他吩咐的,難道我很喜歡給自己增加工作量嗎?”
我泄氣,過了一會兒我央求:“我就回去拿點我的東西,不算到處亂跑。”
溫仲吃驚:“你還回去?你不是和姓陸的鬨掰了嗎?”
我不想解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