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趕緊檢查我:“哎呦,葉小姐讓你彆洗了。趕緊的,洗洗手出去陪慕先生看電視吧。”
她連忙朝我擠眉弄眼。
慕禦白循聲走來。
王阿姨趕緊將我朝著他懷裡一推:“慕先生趕緊讓葉小姐出去。她哪適合乾這些粗活。”
我被王阿姨一推,不由自主撲到了慕禦白的懷裡。
我尷尬——這王阿姨的手勁太大了點。
慕禦白接住我,打量我被水濺濕的衣服。
他拉著出去:“去換乾淨的衣服。”
我呆呆愣愣“哦”了一聲乖乖進去換衣服。
等我換衣服出來,慕禦白已經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
我不自然站了一會兒,還是挪動腳步坐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
說實話,慕禦白並沒有那麼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相反,他對我和打記憶中大哥葉立承差不多。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和他是有一層很厚的隔閡。
他在隔閡的那一頭,我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明明他很近,但我分明卻看也看不清楚,更不用談了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慕禦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啊?!
我呆呆看著他。
慕禦白眼鏡泛出電視的冷光,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離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陪我看電視。”
“哦”我慢騰騰挪了過去。
終於坐到了慕禦白的身邊。不過我還是刻意留出一段距離,幸好慕禦白並沒有計較。
電視上播放著每天國外國內大事,我看了幾眼就被吸引過去。
畢竟,我的記憶還沒恢複,這些事對我來說很是新奇。
“今天送花的人我大概猜到是誰。”慕禦白的聲音淡淡的,“你不用理會就是,以後應該不會騷擾你了。”
我“哦哦”說:“我還蠻喜歡花的,丟了好可惜。”
慕禦白見我看電視認真,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你喜歡花嗎?不會過敏嗎?”
我搖頭:“不會呀。我可喜歡花了,可惜我媽花粉過敏,家裡總是沒辦法種太多花。”
如果說我這曾經的葉大千金小姐十八年的成長過程中唯一的缺憾就是——花園的花草太醜了,完全不比不上任何一家的花園。
慕禦白含笑:“那你喜歡什麼花?”
我嘟噥:“薔薇,玫瑰……嗯,其他的隻要開的好看我也喜歡。”
我聽見慕禦白似乎輕笑了一聲:“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花?”
我回過神來,認真說:“當然了。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花,當然隻要不是花粉過敏。”
我惋惜:“唉,沒想到我這輩子收到最好看最多花竟然是一個變態送的。”
“噗”正在喝水的慕禦白嗆了下。
我好奇看著他:“怎麼了?”
看看他壓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應該是竭力憋著笑。
慕禦白推了推眼鏡,慢吞吞說:“沒什麼。那個人……應該不是變態。”
我奇怪:“你怎麼知道?這種人花了那麼多錢,還不留個名字。一定是什麼偷窺狂。這種人不是變態是什麼?”
我突然緊張:“對,如果他不是變態,一定是偷窺狂,我們要不要報警?”
慕禦白:“……不用。”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地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