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公文包拿出一張複印後的A4紙。
我看見了我的簽名,還有轉出資金用途說明,我填了一行字:作為投資陸氏集團XX項目合夥人資金。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
胡律師笑容滿麵:“上麵寫得很清楚,而且隨後還有您的轉入陸氏集團公賬的轉賬記錄。這點賴不掉的。”
我感謝:“謝謝胡律師。”
胡律師很輕鬆:“不用謝,應該謝謝國家有這麼一項政策。不然的話如果您當時轉給 陸雲州個人,很有可能算作贈予。”
瞬間,胡律師的團隊都輕鬆了不少。
胡律師又問:“葉小姐,您是真的失憶了嗎?”
我點頭。
胡律師很嚴肅對我說:“失憶這件事不能讓陸雲州知道。因為這點對您來說非常不利。如果上法庭作證的時候陸雲州那邊的律師很有可能拿著這點攻擊你。”
我緊張:“真的嗎?”
胡律師說:“當然。如果您的證詞錯了,他們會說你的證詞和事實不合。對您要求分割財產非常不利。”
我趕緊點頭。
我想了想,隨即拿出手機點開陳嬌的微博給胡律師看了。
胡律師看了一會,又和團隊商議了下。
他很嚴肅對我說:“從現在開始,葉小姐在網絡公共平台不要發表任何言論。您的賬號要由我們監管。”
我愣住。
胡律師對身邊的助理說:“擬一份聲明,然後讓葉小姐簽名,上傳。”
他又交代:“聲明一定要沒有任何漏洞。還得以情動人,把葉小姐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我看他們行動迅速,而且還很專業,心放了下來。
童童湊過去:“胡律師,您看看,這裡好多陸雲州出軌的證據……”
我離開了被當做會議室的房間,來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
腦子有點空。
從跳樓撞傷失憶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感覺自己在做夢。
夢醒了自己還是那個狼狽的、被眾人嘲笑的,不體麵的葉家大小姐。
我摩挲手裡的手機,那邊有個電話號碼,始終不敢撥出去。
是我哥的。
我不止一次點開又關上,再點開,再關上。
那麼寵愛我的哥哥,在我最危險的時候瘋了一樣踹門救我的哥哥,為什麼不肯見我?
我不止一次問過慕禦白,可是他總是不肯告訴我。
我也問過童童,童童更是不願意我傷心的樣子,死活不肯說。
我茫然看著號碼,眼眶漸漸紅了。
現在我隻有兩個心願——和陸雲州離婚,然後回葉家求原諒。
……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
胡律師和他的團隊拿到不少證據,明顯比昨天有信心多了。而且他們通過我提供的蛛絲馬跡,找到這五個億是我的外祖母留給我的遺產。
這點也可以證明這筆錢是完全由我個人婚前財產。
而且他們通過我的身份證去查了我名下的賬戶發現,五年中,陸雲州給我轉賬極少。
對於這點,我倒是無所謂。
因為我不愛他,又失憶了,我根本不在乎他怎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