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童童還非常激動。
我幾次去拉她坐下來喝點水,她都沒辦法平靜。
她衝著慕禦白發飆:“剛才那個姓翟的是集團的什麼經理?你立刻,馬上把她開除掉!”
我急了捂住童童的嘴:“彆說了,禦哥哥不可能這麼做的。我們彆鬨了。”
童童揮開我的手,紅著眼大聲數落我:“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我在保護你啊,婉婉。你現在就聽我的。如果你禦哥哥不能保護你就是第二個陸雲州,你就算做尼姑一輩子青燈古佛也不要當他的女人。”
我驚呆了。
我沒見過童童這個樣子。
十八年的記憶裡,童童雖然脾氣爆,脾氣直,也在我麵前打架罵娘,但是那都是對外人的。
她對我一向是非常保護,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而我對她也是,就算再生氣我也不會對她大聲說話。
可是今天怎麼了呢?
童童竟然凶我?
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我哽咽:“童童,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彆生我的氣……我……”
也許是眼淚刺激了童童,讓她開始恢複理智。
她努力平靜下來,深吸幾口氣。
她對一直不說話的慕禦白說:“慕總,今天是我的錯。我向您及其貴公司道歉。”
慕禦白臉色平靜理智:“先不用急著道歉。童小姐,我知道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你能不能具體說說。”
看得出童童忍著爆發的怒火,一字一頓說:“事實就是剛才那位姓翟的女人欺負了我的朋友。”
慕禦白問我:“婉婉,翟經理具體是怎麼欺負你了?”
我擦了擦眼睛,低聲說:“好像也沒有……就是她對我態度好像不怎麼好,但是後來……後來也沒什麼。”
童童擋在我麵前,怒火又燃燒:“婉婉不明白自己被怎麼欺負了,因為她失憶了!重點是她失憶了!所以有心欺負她的人說什麼,做什麼她根本不明白對方的惡意!”
聽到這裡,慕禦白嚴肅站直,握住我的手。
他很認真盯著我:“婉婉,翟經理說了什麼?或者她做了什麼?”
他的手很溫暖,襯著我的手很冰冷。
我搖頭:“我不知道……我聽不懂。”
慕禦白沉吟:“算了,有監控視頻,你彆說了。我會讓人調監控。”
他正要去吩咐。
童童忽然拉住我,對慕禦白語氣生硬說:“慕總,今天很感謝你給我一次麵試的機會。但是我不想來貴公司上班了。還有……我不想讓婉婉再受到傷害。”
她咬牙看著我:“婉婉,我覺得你和他不合適。你和他分手好不好?”
分手?!
我結結實實愣住。
我手足無措起來:“童童,什麼意思?”
沒來由地心慌意亂,我突然明白了童童想做什麼。
童童慢慢地說:“我的意思是,我不看好你和慕禦白。現在給你兩條選擇,你要麼選擇我這個死黨發小,要麼選擇這個男人。”
她哽咽了下:“婉婉,我知道我在為難你,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能看著你被人傷得遍體鱗傷了。我不能再聽到你為了哪個男人鬨自殺,宿醉,自己傷害自己……”
她突然爆哭:“婉婉,男人都是壞東西。你為什麼會遇到這些人呢?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去找個普普通通但是愛你的男人過一輩子呢?”
“我真的好累!我看著你這麼被欺負,一次次被欺負,我真的好難受,好累……”
童童崩潰了。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小事上突然崩潰了。
她哭得那麼傷心,那麼難過。我也忍不住哭了。
我抱著她不停說“對不起”。
除了這無力的三個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禦白看著我們兩人抱作一團哭泣,歎了口氣。
他上前拉起童童,然後將我也拉著坐在沙發上。
做完這個,他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