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恥的念頭一閃過腦海,我的臉就開始紅了起來。
慕禦白依舊坐在我身邊慢條斯理地用一把看起來很貴很精致的小刀將蘋果切成形狀很好看的一塊塊。
我繼續看著,因為不想破壞這副美麗的畫麵。
一位堪比絕色的大帥哥,穿著白月光的白襯衫,認真為自己削蘋果,切蘋果,然後看著賞心悅目的他動動上下幾百個億簽字的手喂自己……
我看得入神。
慕禦白已經切好了蘋果,並且用銀叉子叉了一塊喂到我嘴邊。
我乖巧地張了張嘴,然後就吃到了這輩子最好吃的蘋果。
慕禦白對我微微一笑,繼續喂。
我毫不客氣地張嘴,吃東西,再張嘴。
終於,慕禦白不喂了。他拿了一張濕巾紙為我擦嘴。
我笑了,努著嘴準備迎接他接下來的貼心服務。
他似笑非笑:“閉上眼。”
我以為他要幫我擦臉,於是乖巧地閉上眼。
期待中的濕巾沒有落下來,但是一個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吻就結結實實堵住了我的呼吸。
這一次比剛開始醒的時候更加凶猛。
他的吻帶著陌生的侵略性,不再是慢條斯理的品嘗,而是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呼吸被他的節奏帶亂,我渾身發熱,身上的病號服突然變得很薄,薄到可以感覺到他身上迸發的張力。
重量壓下來,兩人更貼緊,氧氣被快速掠奪,唇齒相依,相濡以沫。
意料中的眩暈沒有來,但我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撫過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我的腦海裡刻畫出弧度。
我嚶嚀一聲,下一刻我聽見他重重喘了一口氣,然後腰間一涼。
一隻微涼的手伸了進去……
……
這個吻久得我受不住才喊停。
兩人都情不自禁,要不是用了最後一絲理智很有可能……
我臉紅地整理病號服,慕禦白輕咳了一聲,為我倒水。
我偷偷看他,看見他的耳朵後紅了。
我嘟噥:“……好好突然親我……”
慕禦白遞給我溫水,在我臉上寵溺刮了一下:“因為你很可愛。”
我低頭喝水,笑容卻藏不住。
門被敲響,我抬頭看去。
陳特助進來,臉色複雜:“慕總……有事。”
慕禦白已經恢複平常模樣,從容不迫。
他問:“什麼事?”
陳特助尷尬看了我一眼,我察覺這事應該和自己有關係。
我這才想起來,我醒來三天還沒來得及探聽外麵的情況。
我問:“陳特助,有什麼事嗎?”
我聲音依舊沙啞,不過比第一天好多了。
陳特助為難看向慕禦白,很明顯他要單獨彙報。
慕禦白微微皺眉。
這時外麵傳來喊聲:“讓我進去!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誰許你們在這裡的?”
“這是醫院又不是監獄。我要見我的妻子!”
我愣住。
慕禦白臉色變了變。
他不等我開口詢問就大步走了出去。陳特助立刻跟上去。
病房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呆愣了幾秒後立刻準備下床,但當我的腳剛沾到地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我忘了,我的腳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