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彆這麼說你哥。”
陸雲京眼睛亮了亮:“姐,你還是喜歡我哥的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看到我的臉色就自動閉嘴了。
我說:“以後我和你哥的事,你不要摻和。你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了。”
陸雲京現在應該是初三,快上高中過了。
我因為失憶不知道他學習怎麼樣,但他能時不時出現在醫院裡,讓我感覺他估計學的也不怎麼樣。
果然,陸雲京不耐煩說:“彆提學習了。現在家裡亂七八糟的,沒人管我,我也沒心思學。”
我心裡動了動,問:“陸家是不是出事了?”
陸雲京拿眼看我,我頓時明白:“我哥找你家麻煩了?”
陸雲京點點頭。
我突然有點心疼麵前這個半大的孩子。
陸家其他人可能罪有應得,可是陸雲京的確是無辜的。
他小時候就不得他媽寵愛,隨便丟在度假療養院好幾個月。因為不受重視,他被保姆和身邊的人欺負得很慘。
要不是我,他可能真的出危險。
我想了想:“雲京你……”
陸雲京突然說:“姐,我知道我不該插手你和我哥的事,但是一位太爺爺想見你。”
我愣住:“哪位太爺爺?”
陸雲京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爺爺,因為我的太爺爺已經過世了,但他們都讓我喊他太爺爺。”
我更疑惑了,因為我壓根沒這個記憶。
不過這個時候不能讓陸雲京看出我失憶。
我猶豫了下:“為什麼要見我?”
陸雲京終究是年紀小,組織了半天的語言都說不清楚。
正在這時,不遠處有個人影若隱若現。
我皺眉。
我指了指那人:“雲京,那人很眼熟,你去看看。”
陸雲京隻看了一眼就追了過去。
我在原地等,過了一會兒,陸雲京拉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卡其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大大的草帽,臉上戴著可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她似乎很怕被人認出來,扭扭捏捏地還用手遮住臉。
我似笑非笑:“陳嬌小姐,你為什麼這樣鬼鬼祟祟的?想要見我打個電話就行。”
陳嬌慌裡慌張地摘下墨鏡,立刻說:“那個……我今日來是求葉小姐高抬貴手,撤了起訴吧。”
我皺眉:“起訴?”
陳嬌見我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趕緊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
我聽了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我的名下賬戶突然有了那麼多錢。
因為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哥和胡律師已經不但搞了陸雲州,還起訴了陳嬌。
他們起訴她拿了我和陸雲州婚內的共同財產!
……
陳嬌走了,很狼狽地離開了。還是陸雲京親自“送”她從醫院停車場後門離開的。
我回到了病房。
簡單的散步讓我散出了心力交瘁的感覺。
我揉了揉額頭。
頭有點疼,但是還好總算知道了現在事態的經過。
我哥和胡律師在我昏迷的時候替我發起了離婚起訴,而且還起訴了陳嬌,要追回夫妻共同財產。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陸雲州不但痛快給了,甚至還幫陳嬌墊付了一筆“共同財產”。
所以我的賬戶才突然出現八位數的金額,而陳嬌也不顧被小報狗仔拍到的風險跑來找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