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立刻垂頭喪氣。
不實言論一告一個準,他們的報道要是被慕氏的法務團隊盯上,那可不是登報道歉那麼簡單就算完。
胡律師對我說:“葉小姐彆擔心,就走個過場而已。配合下做個筆錄。”
我點頭正要跟著蜀黍去警局做個筆錄。
坐著輪椅的陳嬌竟然來了。
她頭纏著一塊圍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露出慘白的臉。
她指著我,大聲哭喊:“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你就是殺人犯!”
剛剛平靜的場麵一下子又亂套了。
記者們不能胡亂采訪我,隻能湧向陳嬌。
陳嬌在喊了幾聲後,突然離開輪椅對著我撲通跪下去“砰砰”磕頭。
她邊磕邊說:“葉小姐,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雲州的心。可是我們相愛十幾年,我們真的……真的沒辦法。”
“如果你恨我,打我罵我都沒關係,但是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滿臉狼狽。
一番歪曲事實的話被聖母心的人聽了都要落淚。
果然不少人的目光帶著仇視看著我。
童童氣得發抖:“你們聽她胡說八道!她插足人家的婚姻還有理了?”
有人陰陽怪氣地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對孩子動手可不算是什麼光明的手段。”
“就是啊,大人的恩怨和小孩子有什麼關係。怎麼能專門對未成形的孩子撒氣呢。”
“既然不愛了就放手吧。不放手就使這些肮臟手段實在是可怕。”
“你們不知道嗎?這女人一向就是這樣鬨的。她啊,根本舍不得陸太太那個名頭,說離婚不過是想拆散人家相戀十幾年的情侶。嘖嘖……鬨這麼大,也不見趕緊離啊!”
“要是有出息點就淨身出戶唄,為什麼要扒著渣男不放?”
“……”
我聽著所有人的輿論方向開始往陳嬌方麵偏袒,怒火從心中熊熊燃燒。
童童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這麼多人的口誅筆伐。
我拉開童童,上前“啪啪”乾脆利落給了陳嬌兩個巴掌。
跪坐在地上的陳嬌傻眼了,四周的人也都傻眼了。
陸夫人醒悟過來,大嚷:“打人了!打人了!你們親眼看看啊,這姓葉的女人打人了!”
我不搭理陸夫人,冷冷盯著早就呆住的陳嬌。
“陳嬌,孩子是怎麼沒的你心知肚明。在我身上潑臟水我是絕對不會受的!”
陸夫人罵道:“姓葉的,你不但害了我大孫子,還敢打人!你你……你看你在雲州麵前怎麼交代。”
我冷哼:“我都要和他離婚了,還要向他交代什麼?再說你們都說我害了陳嬌的孩子,證據呢?拿出證據我就認罪!”
陸夫人沒想到搬出陸雲州我竟然都不服軟。
往日隻要她拿陸雲州嚇唬我,又或者當著很多人的麵前大聲訓斥我,我就能立刻像鵪鶉一樣乖乖不做聲任由她捏圓搓扁。
可現在……陸夫人看著我好似換了個人,不由呆住。
陳嬌見我那麼硬氣,隻能心虛嗚嗚地哭。
她是再也不敢胡亂說孩子就是我害的。
這時,我哥葉立承趕來了。
他焦急檢查我:“婉婉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你?”
我搖頭。
我哥葉立承見我沒吃虧,還以為我又和以前一樣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