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哦哦”算是了解了,然後和我聊起瑞士的風土人情。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很有興致地和她聊,但現在我隻想一個人靜靜待著。
女人和我聊了一會兒見我興致缺缺就識趣不說話了。
我鬆了口氣,又一次沉入了半睡半醒中。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和轉機,還有到了地方租車驅車,我一直折騰到了深夜才找到一家旅館入住。
一到床上,我來不及脫外衣就沉沉睡著。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發了高燒,渾身打擺子。
我一看空調,才發現自己忘記開暖氣了。
我哆哆嗦嗦開了暖氣,又強行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這才坐在落地窗前研究瑞士的療養院。
瑞士的療養院很多,還有很多醫療機構。大大小小的起碼有幾百家。
我不可能一家家去詢問,隻能用排除法。
當然還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打電話給我哥,逼著他說出來。
我想了想,強行摁滅了這個念頭。
像是賭氣似的,我篩選出最合適心臟移植的醫院,打算先從這裡麵下手。-
研究完,我要起床倒水,突然腳下一軟人昏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深夜,我渾身滾燙得像是著了火,喉嚨乾得快咳血似的。可是渾身無力,我隻能在地上爬著去拿水。
好不容易拿了瓶礦泉水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打開。
在這一刻,我哭了。
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我哭完了越發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要暈過去。
不能暈。
我不能還沒見到爸媽之前就先倒下。
我掙紮起來,打開一直沒開機的手機。裡麵無數條信息跳了出來。
我都沒看,直接撥了個當地的救援電話。電話裡的人似乎在問什麼,我聽也聽不清,用英語重複說“救我,快救救我,地址是……”
然後直挺挺昏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每條肌肉像是被鞭打了似的。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令我在一瞬間有片刻的恍惚。
“醫生,她怎麼樣了?”
那熟悉的聲音焦急地詢問醫生。
我嚇出一身冷汗,幾乎是立刻坐起身子。
突然的舉動令我“啊”地一聲喊痛。我低頭一看原來是我扯動了手上的針管。
“婉婉,你醒了。你怎麼樣?”
一道人影踉蹌撲了過來,扶住我。
我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麵前的人竟然是陸雲州!
他怎麼會在這裡?
可麵前的人就是陸雲州,他憂心忡忡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一個激靈把他的手打掉:“你怎麼在這裡?”
話剛說出口,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是高燒後燒壞了嗓子的樣子。
陸雲州被我的舉動弄得眼神一黯。
他歎了口氣:“是你打電話給我,而我前天搭飛機來這裡看腿。”
我臉皮抽了抽:“這麼巧?”
陸雲州見我不相信,默默拿出手機給我看。果然上麵是我的通話記錄。
他歎氣:“我為了找你,找了快一天了才找到在房間地板上昏迷不醒的你。我一直擔心你出事……你怎麼來瑞士了?”